下子跌倒在水井上,这脚下一个失重,摔下的后脑勺就砸在水井的边缘上,磕得头破血流。剧烈的疼痛让腰不自觉往下一弯,人刚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就已经砸落在水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在解决掉这个人后,成虞君头也不回地跑到院子角落。
她没有花时间去开门。
后门是被她亲手给锁上的,要打开,则需要同时打开两把锁。一把锁在门上,另外一把锁,在她买来的铁链上。
这样一来,要花费的时间和动静,怎么都会引来那些人。
而且,刚才的动静,估计是前院的人发现她不在,又沿着地道跑了的消息。说不得,那个男人发出来的声音,也早就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前院到后院,也不过须臾间。
成虞君扑到后院角落,那里有一架孤零零放在那里的梯.子,看起来有些破烂不堪,像是之前的房主遗留下来的。成虞君在扑过来后,三两下窜了上去,身后门槛追出来第一个人的时候,成虞君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她险些崴了脚,好在及时调整了姿势,在稳住身体站了起来后,就迅速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救命,“走水了,走水了——救命啊——”
如果她喊的是其他的动静,那未必能够将那些早就入睡的街坊邻居给叫起来,可是如果叫的是这个,那当真让人胆颤心惊,一下子就从睡梦中跳起来,一个个推窗看门,探出头来叫嚷着,“谁啊?”
“哪儿走水了?”
“可没瞧见。”
“快别睡了,走水了,走水了!”
“盆盆盆——”
这临近城西的两条街道,都几乎被成虞君的放声大叫给吵醒,一下子,这寂静的街道,也随之活了过来。
…
莫惊春晨起,正在看着手里头,错综复杂的文书。
今日算是莫惊春休沐,又算是他请假。
他本该还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只是身体的病情似乎没有好转,反而还一直发着低烧,吃着的药换了一换,倒是比之前的还要苦涩得很。
他刚吃过早食,有些困乏的时候,就看到墨痕急匆匆地进来,轻声说道:“郎君,成卫忠想见您。”
莫惊春挑眉,思忖了片刻,起身说道:“去一趟仁春堂。”
墨痕虽是将此事转递给了莫惊春,面上却有些不愿,“郎君,您的身体还未好,不如再等等,或是让小的帮您去?”
莫惊春摇了摇头,让人去取外出的衣裳,“成卫忠过往的经历,让他未必能够对人敞开心扉。虽然不知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想法,可是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说不得晚了些,或者让他的勇气过了头,他又不愿意说了。若是让你去,在成卫忠看来,大抵是不够重视,反而会心生怨怼。”
他既已经下定了主意,就不会更改,带着墨痕和卫壹就出了门。
等到了仁春堂外,那堂内倒是还坐着好几个病人,秦大夫看着门外起身,笑着说道:“您可是特地来复诊的?且先去后院等等,待会我便过去给您看看。”
莫惊春和仁春堂的关系并不隐晦,堂内还有几个看着有点面熟的病人,莫惊春笑着冲他们颔首,而后带着两个侍从匆匆地到后院处。
那个正坐在秦大夫跟前的老者看了眼,压低着声音说道:“这位,可是大官儿啊,他要看病,还得特地来你这老秦头的地盘上看?”
秦大夫淡定地说道:“莫尚书的性格便是如此,别说他亲自来我这地盘上看病,你瞧着刚才,他不也没□□的队,让你让出来,给他先看病,对不?”老者并着他身后等待的几个人下意识点头。
不仗势欺人,多少是让人有好感的。
至于让莫惊春去后院等着,而他们几个只能在前头待着,这在他们几个看来无可厚非。这位大官儿之前都有好几次险些被人袭击的传闻,这坊间可都多着呢!也不知道他怎就这么倒霉,多多警惕,总归是无大碍的。
莫惊春在后院,见到了成卫忠。
秦大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五六日的时间,成卫忠就从烧得模模糊糊的状态,变得清醒许多,就是人还是发着烧,身上的伤口血肉模糊,看着有些骇人。因着这背上的伤口刚用药水冲洗过,还能看到细嫩的皮肉。
莫惊春住了脚,缓缓坐了下来,看着要起身的成卫忠摇了摇头,“你还是先躺着吧,等秦大夫进来给你包扎起来后,有什么再说。”
趴在床上的成卫忠别扭地转过头,盯着莫惊春看了几眼,“你就不怕我什么话都还没说出来,就一个不小心没了?”
莫惊春淡定地说道:“我既然在这里,就不会让你因意外而死。”
成卫忠的眼珠子一转,忽而说道:“那如果我突然就伤口恶化,一下子就失去意识了呢?”
莫惊春微笑,“那也是我做出来的选择。而我相信,依着秦大夫的医术,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掀开门帘进来,刚好听到这两句话的秦大夫没好气地说道,“虽然老朽的医术算不得顶尖,可也还没到医死人的地步。”
莫惊春:“您怎么这么快进来?”
这外面的病人,虽说人数不多,可是开药方和抓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