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前也不必那么卖命,如今这人跑也跑不掉,更不可能外调离开,皇帝犹说不满足,这不是折腾,那又算什么呢?”
经过正始帝那几次发疯,太后也逐渐意识到皇帝的边界在哪里。
而在觉察到皇帝的想法后,太后独自一人在殿内坐了一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在意识到莫惊春是正始帝的支柱后,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也一直都是正始帝最看重的人,自从永宁帝去世后,一直都是如此。
可正是因为知道了皇帝的想法,太后也清楚正始帝的霸道是多么偏执。
或许,正始帝一直的不满足,是源自于莫惊春在除了皇帝之外,还有其他看重的人。比如,莫家,还有他的女儿……那些都是让莫惊春分神的人之一。
可同样的,在经历了先前的一切,正始帝也该意识到,自己对于莫惊春的重要性。
既是如此,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在太后看来,这已经无法再进一步。
莫惊春甚是看重家人,从前甚至愿意为了莫家而蛰伏,即便正始帝再是不喜,也不可能杀了这些人。
除非他想要和莫惊春彻底决裂。
正始帝挑眉,看着太后,无奈地说道:“难道我在母后的心中,便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邪恶之徒?”
太后淡笑着说道:“那也确实差不多了。”
如果有机会可以将此事做得滴水不漏,不会走脱任何风声的话,那正始帝会做吗?
太后打量着皇帝俊美的眉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正始帝会做。
“所以呢?”太后主动转移话题,提起了皇帝未尽的话,“皇帝啊,你想说什么?”她信手将边上已经有些温凉的茶水端了起来。
方才和大皇子说话,眼下又和皇帝说话,太后多少是有些口渴,正待吃上两口凉茶解解渴。
正始帝严肃地说道:“寡人要和夫子成婚。”
啪嗒!
那茶盏垂直从太后的手中跌落,猛地砸碎在地毯上。
清脆的声响,仿佛将整个永寿宫都拖入寂静,变得沉默而僵硬。
…
莫惊春猛地惊醒,满头大汗。
他刚刚好像做了噩梦。
在梦里,他不知道是和谁在斗起来。莫惊春甚少有那种使劲浑身解数,也逃脱不了的感觉,就像是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将他牢牢地遮盖住的压迫姿势,无论他怎么挣扎,也不过是蚍蜉撼树。
那种压抑,粘稠,恐怖的感觉,让莫惊春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
他的头有点痛。
莫惊春朦朦胧胧地想,在试图起身的时候,他又修正了自己的话。
他是浑身上下都痛。
莫惊春开始一点点找回自己的记忆,他的脸色变得发红,又有些发白。
藏在被褥下的手指试图蜷缩在一处,有点破皮的指尖反馈回来的刺痛,让莫惊春的神色有些恍惚。
他有点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比现在他的脑子浑浑噩噩,像是刚刚才从迷雾中挣扎出来,看起来懵懂又累得很。
但身上的感觉,多少还是让莫惊春意识到那欢愉和难捱的过程。
在缓了好一会之后,他才慢慢想起发生的事情后,莫惊春的脸猛地爆红。
后知后觉的羞耻和涌起来的红热,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然后艰难地将被子扯了上来,然后将自己给盖住。
索性将自己给闷死算了。
莫惊春自暴自弃地想,这胡乱的一夜,让他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别的不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像是因为过度哭泣而红肿酸涩。
他有些猜不到正始帝发疯的原因。
这让莫惊春有些诡谲的担忧。
若是猜不出正始帝的意图,那便意味着要面对更加恐怖的事情。
比如,那一夜提起的,婚事。
莫惊春只要一想到这个词都忍不住胆颤心惊,他虽然愿意和正始帝这么走下去,也已经默认落在自己往后的生涯,可是却从来都没想过要和正始帝……
他是疯了吗?
怎么会想到和一个男人举行婚事?而且婚事……难道,莫惊春要充当女子的身份?
可是莫惊春虽然雌.伏于正始帝,却从未将自己当做是女子。
一想到这里,莫惊春的脸色逐渐发白。
他下意识地避开这个想法,转而思索起有什么事情,会刺激到正始帝的霸占欲?
……难道真的只是陈文秀和桃娘?
可莫惊春能感觉到,正始帝虽然为此生气,可绝不到突然如此索求的地步。
莫惊春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清醒,只得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摸了摸脖颈。他总感觉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束缚一般,结果一动头,那脖颈后的刺痛就让莫惊春忍不住停下动作。
缓了缓,当莫惊春伸手去摸的时候,才发觉脖子上缠着东西。
看上去,像是包扎了起来,只留一圈素白。
估计肉都咬烂了。
他看向屋外,感觉到一片暗色,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手指还落在脖颈处,没收回来。
不过莫惊春也无话可说,他恍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