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便是百年大计。”
莫惊春不赞同的从来是正始帝的手段,却不是他的目的。
“暴君所为肆无忌惮,可陛下所为,一心一意,为的却是苍生未来。秦王所说的,怕不是自己的臆想。”
不管是施粥,还是清河的事情,正始帝最终的目的都只有一个。
就算是伪装,是虚假,又如何?
论迹不论心。
莫惊春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漫不经意地说道:“原本以为秦王特地要臣来,是有要事要说。却没想到是这些絮絮叨叨的废话,还请秦王原谅则个,恕臣先行离开。”话到最后,居然也听出来几分嘲讽。
就在莫惊春打算离开的时候,坐在身后的秦王突然扯着嗓子说道。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莫惊春,你不过就是个雌伏的佞幸侍君——”
秦王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噗呲”一声,像是什么利器穿透的声音响起,莫惊春猛地转过身去,正听到秦王的惨叫声起。
就见他抱着膝盖在床上打滚,正是有一凶残的铁杵从床下窜起来,一下子扎穿了他的膝盖。
莫惊春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又听到一个古怪的声响。
他猛地向右边看去,正是一个霍然洞开的石墙,隐约是暗门。
正始帝不知在哪里站了多久,脸色甚是阴郁。
莫惊春蹙眉:“陛下?”
正始帝踱步出来,背着手看着秦王可怜惨叫的样子,也学着莫惊春的模样蹙眉,摇着头说道:“寡人还以为秦王特特要夫子过来,是有什么高见呢?没想到说的还是那些三板斧的老话,他难道是想着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想要劝说夫子离开寡人身边……这不能够呀,老东西看起来可没那么良善。”
最开始那几句话还能算是尊敬,愈到后面,便愈发显得刻薄。
莫惊春:“……陛下,您怎么会在这?”
正始帝理所当然地说道:“寡人从一开始就在这。”
这可是偷听。
但一想到陛下也不是第一回了,莫惊春心里又有一种扭曲的淡定。
莫惊春无语地转过头去,走到秦王的身边,本来是想着查看伤口,却被正始帝猛地抓住肩膀往后拖去,人被陛下猛地拽到身后不谈,帝王还不紧不慢地打量了一眼秦王现在的模样,又转头看了看莫惊春,忽而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要是夫子真如他这老东西说的一样,能够撒娇耍性就好了,寡人可是期待了许久。”
更疯狂一点,更肆意一点,就如同刚才嘲讽秦王那样,更加恣意张狂,将世间俗世全部都踩在脚下。
如此一来……
正始帝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又不是莫惊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王突然在身后低低笑了起来,尽管他的笑声异常诡异,却透着一种胜券在握的莫名。
“重要的不是太后,而是莫惊春。”秦王看着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眼里是狂热的光芒。
莫惊春微微皱眉,他觉得秦王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可是秦王的笑声却没有停下来,反而越笑越是张狂,越笑越是疯癫。
“你果然是疯了。”秦王像是明白了什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本就是没心没肝的野兽,就算有了莫惊春,你又能坚持多久?”
“要么你疯,要么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