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去不醉不归,倒也不是没可能。至于这内里究竟是跟友人还是跟情|人,却是没必要细究不是吗?
“只是出了些意外,不过倒是警慎了我,这家中上下,还是得注意些。莫要横生意外。”他摸了摸额头的伤口,将事情地大概说了出来。
徐素梅的脸色微变,这确实是横祸,却也不容小觑。
这高空坠下来的东西,轻易便能害去一条命。
徐素梅将这事记下,等走到尽头,两相分开,这才走向不同的方向。
莫惊春的身后跟着卫壹,等回到屋内后,他只留下他,便让其他人都暂且退下。
“……出来。”
莫惊春犹豫了一会,方才说道。
屋内登时就出现了三四个人,齐齐跪在莫惊春的身前。
就在他们出现之前,他们躲藏的地方几乎无人会认为藏着人,即便是卫壹,也是只发现了其中三个,第四个却是怎么都想不到。
莫惊春:“其他人呢?”
为首一人说道:“都藏在外头。”
莫惊春轻轻吐了口气,揉着额头有些无奈。
正始帝会将这些人交给他,肯定有上一次清河王刺杀的刺激,那件事……莫惊春确实该认错。但是这些暗卫交给莫惊春,却让他有些为难,如果让他们按照以往那样生活,倒是有些刻薄,他这里的日子,肯定不比宫中那样。
然……如果不让他们继续这么下去,就要让他们正常生活……
莫惊春看了眼卫壹,突然又让他们都下去。
即便他们藏在暗处,还是能够听到莫惊春和卫壹的对话,但是不杵在这,莫惊春就当做不知道。
莫惊春:“卫壹,你觉得这些人,若是让他们卸下面|具生活在明处……”
卫壹苦笑着说道:“夫子,他们与我是不同的。我虽也是暗卫,但从一开始便是为了明处培养,而这一批,却是从一开始就往暗里训练,他们能发挥的最大用处,便是在于这神出鬼没,常人所不能防备之用。若是让他们走在暗处,怕是很快就会发觉不妥。”
卫壹这也是有私心,他自然希望这批人能够尽可能保护莫惊春。
他在莫惊春身边好几年,这样宽厚的主家却是不怎么有的,他可不希望莫惊春出事。
莫惊春想了想,到底是在外间书院边上又清理出来一个偏僻的小院,将里面的房屋都打扫干净,再让人每日都固定送吃食过去。
只许在固定的时间进出,旁的时间都不许。
如此一来,也权当是个落脚的地方。
莫惊春命令他们自由安排,便不必担心他们毫不使用。
外间书房是莫惊春的地方,而前院的事情徐素梅甚少插手,这里走的又不是公账,而是花费莫惊春自己的私房。院内管事的人是墨痕,次之是卫壹。
钱是墨痕花的,负责暗卫的人是卫壹。
如此,便将被发觉的可能压到最低。
当然,对于当家主母来说,不可能府上突兀清理了这小院后还毫无所感,只在发现是莫惊春的手笔后,她便没再细查。
卫壹私下曾跟墨痕说道:“其实任由他们去也便算了,毕竟从前谁不是这么熬出来的?就是咱郎君心善。”
墨痕无语地说道:“你不会是自己混出头来,就不希望你的旧日同僚活得好吧?”
卫壹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东西?他们就压根不是人,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还在宫里,我就是个器物。”
一把能用的刀,谁会在乎这把刀的情绪?
莫惊春会在乎。
所以莫惊春这样的人,在他们看来太过心软,不然便不会在跟正始帝的交锋里步步败退。
有时候……
莫惊春并非猜不透陛下的用意,他只是比不过他心狠。
要比正始帝还狠的人,实在太难。
这些都是后话,此刻,莫惊春在安排了那些暗卫后,屋内总算只余下他一人。
莫惊春靠坐在身后,用软垫缓解着腰部的酸软。
他从怀里摸出来两枚令牌。
一枚是小的,是暗卫的。
另一枚是大的,是所谓的太|祖令。
莫惊春在去见莫飞河的时候,曾问过关于太|祖令的事情。
莫飞河虽然讶异莫惊春为何会对这件事好奇,但也捋着胡子略略追思,便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告知莫惊春。
“当年,开朝太|祖并不是一人打天下,他的身边还有三个弟兄。当年走到最后一步时,太|祖的身边只剩下两人。等打下天下后,只有一人愿意留下,太|祖心怀感念,最终就打造了三枚太|祖令。”莫飞河淡淡地说道,“其中一枚自然是无主之物,剩下两枚,分别给了还健在的两人。离开的那人,我只知道他姓‘成’,剩下的那个,你猜猜是如今朝中的谁?“
莫惊春挑眉,“如今还在朝中?”
莫飞河颔首:“如今还在朝中。”
莫惊春想了想,沉默了片刻后,“许伯衡。”
这个出乎预料的答案,让莫飞河笑了起来,最终点了点头,他叹息着说道:“确实是许伯衡。”
许家一直不显山不显水,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