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作一处。先是有齐王在京城犯下杀人之举,才会有后来人仿照这种行为。京城乃是天子脚下,若是谁人都可以似模似样地学一学,那岂不是乱套了?!”
他说得异常严肃,听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又有一个官员出列,却是说道:“王尚书,此言差矣。通天楼的事情确实要严查,可这与齐王又有何干系?恒氏的事情虽然惨痛,可是时到今日,也只有大理寺提出来的那些所谓证据,却没有切实的人证物证,算不得数,如何就能栽倒在齐王身上?”
许伯衡想捏捏鼻根,不管是为了王振明还是后来说话的官员。
如果是平时,陛下或许还有闲心听着他们瞎扯,但是眼下却必然是没有。果不其然,就在纷争要起时,一个砚台狠狠地从上面飞了下来,一下子砸在王振明和另一人的中间。暴烈的动作让他们僵在原地,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上面。
“说啊。”正始帝阴测测地说道,“怎么不说了?寡人倒是想听听,你们可以在同一个话题上,玩出多少花样来。”
满朝寂静。
正始帝盯着王振明,“王尚书,说啊!”
“臣不敢。”王振明僵住。
正始帝阴森地笑起来,“怎么不敢?刚才不是说得很好听吗?王尚书这把巧舌如簧,若是不说了岂不可惜?”
王振明汗津津。
正始帝又看向另外一人,刚好,扶风窦氏出身,他脸上的笑变得更加阴冷,“你却是不错,世家出身,倒是给皇室宗亲说话,看来确实很为朝廷着想,不如……寡人给你赐姓如何?”
“臣不敢!”
那人猛地跪了下来,背后冷汗狂冒,可比王振明要害怕得多。
彼时皇室尊贵,可世家之姓更是清贵,想要有得一个世家之名,却不是娶了世家女便能有的殊荣。不说扶风窦氏传承多久,公冶姓氏因着从前混着游牧民族的血脉,早一二百年还曾被世家斥之不纯。即便现在不是这样的态度,可哪个人不自持姓氏高贵,谁又要皇姓去?
一旦皇帝真的表露出这意思,那回去必然会被驱逐出族谱,连那一脉上下都要受到牵连。
更何况,皇姓也不是那么易得的。
公冶皇室这几百年间,只有寥寥几人获得这样的殊荣,而在之后也因为极大的功劳被封为王。虽然是不能承袭的王位,却也是几乎无人能比。压根不可能在言谈间真的成行……正始帝这是故意在怪声怪气。
正始帝:“有什么可不敢的,这件事吵了一二十日,你们不便是要寡人彻底拿个主意吗?好,寡人现在便有了主意。”
他冷硬地说道:“齐王闵违抗皇令,在有屠门嫌疑时硬闯回封地,其罪之重,非是之前所能惩处。如今夺去公冶闵‘齐’之封号,归为清河王。此后世子继位,也同此降等!”
他说完这话,便气得摔袖离开,只留下震惊的朝野百官。
王振明的脸上先是一喜,继而又是一惊,显然发觉其中的不妥。
正始帝此举看起来像是被他们逼迫得低头,可实际上却是扩大了宗亲和世家的矛盾!
这在本来就不可开交的局势上又添了一把火,实在是火上浇油!
陛下是真的被气到昏了头……
还是早有安排?
朝廷上的动荡,在午后就传进了莫惊春的耳朵。
他听着陛下在朝廷上的言行不由得一笑,看来昨夜的事情被帝王趁机发作,不仅打乱了朝廷两派的争斗,并且暂时将事情带往了他希望的方向。只不过这些事情暂时与他无关,他躺在床上感觉腰疼得起不来。
昨天晚上帝王尝试了好几个高难度动作,掰得他的腰都不是他的腰,腿也不是他的腿,现在下床走两步软得跟面条一样。
莫惊春在床上翻了个面儿,艰难吐了口气。
他在重新回床榻上休息的时候,特地掀开衣服,看了看小腹,却发现原本上面繁复张扬到娇艳欲滴的花瓣纹路好像一瞬间淡了不少,原本张牙舞爪的鲜红欲滴逐渐又退了回去,又变作从前的淡白。
昨日的次数应该是满足了吧?
莫惊春在心里想。
就在这个时候精怪的声音总算后知后觉响了起来,迟钝得就跟个老人一样。
【yin纹已经满足消失条件,正在逐渐褪|去】
听到这消息,莫惊春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古怪的纹路虽然不比兔尾那样张扬,可是烙印在他身上,却也是一处古怪的地方,折腾得他死去活来。
【这已经是削弱版本,倘若是正式版本,您会再度体验假孕的感觉】
精怪这突兀的说法让他毛骨悚然。
假孕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再。
不,莫惊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就算一次那却也是不可行的!
若是真的再来一次,他都能想象得到这古怪的造物,究竟会怎么折腾着他,尤其是再让皇帝升起那不可能的想法,那就实在太难打消了。
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说道:“昨夜救下来的那个人没死了吧?”如果转头就又登天极乐,那他这一番折腾可就白费了。
【人已经救下,正在养病】
莫惊春挑眉,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