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有种莫名的快意。
他骑在上方,舔着嘴角的猩红血色,总算有种满足的感觉。他俯下去看着身下人,定定地看着公冶启,好半晌,又慢吞吞趴俯下来,贴着突突直跳的心口。
他吃饱了。
甚至有点想快乐地打饱嗝。
莫惊春嘟哝:“冷。”
发烫的皮肤逐渐冰冷下来,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落雪的寒意。
他们的头发纠缠在一处。
白的雪,黑的发,刺目的血红。
正是一片好颜色。
公冶启抚摸着他的背脊,手指勾缠着莫惊春的墨发,“那进去。”
“不。”
莫惊春干脆地赖在公冶启的身上不起来。
他仍然受那yin纹的影响,带着从未有过的坦荡和从容。他蹭了蹭公冶启的胸膛,懒洋洋地往下滑,一下子抓住那活,清朗的嗓音变得软绵暧|昧,“还要。”
公冶启捉着莫惊春的腰,一下子将他提了起来,而后腰腹一使劲也顺势坐起身来,将莫惊春抱在怀里,“等你清醒后,你会后悔的。”
莫惊春的手被抓了回来,缩在了公冶启身前。
“他瞻前顾后,忒是事多。”莫惊春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软在男人肩膀上,即便腿肚上各种浊.液斑驳交错,各种痕迹一层层叠了上去,又一层层亮着湿.意,也半点都不肯退让,“不然不会忍到这般地步,都不来找你。”
公冶启握着莫惊春的肩膀,将墨发捋到身后去,“他不就是你?”
莫惊春低低笑出声,“那又如何?发疯时的陛下,与清醒时的陛下,您会认为是一人吗?”他的两腿.交.缠在公冶启的腰身上,轻轻蹭动了两下。
“你觉得呢?”公冶启反手捉住莫惊春的脚踝,直勾勾地看着他。
莫惊春眼神如丝,魅惑得不像往常,却又透着直白的懵懂。
“自然是你。”他痴迷地盯着公冶启的脸,又吃吃笑了起来。低下头去,叼住公冶启一缕头发,黏黏糊糊地说道:“对付我,你要更狠一些。”
莫惊春从善如流,立刻变作“我”。
公冶启将还算干净的大氅扯了过来,将莫惊春整个包裹在其中。
“先前不是还嫌弃我逼迫太甚?”
莫惊春歪着脑袋,眉眼透着茫然的白,分明是个蛊惑人的妖物,却硬生出无端的委屈。
“我嫌弃你……”他的声音拖得长而软绵,透着几分古怪的韵味,“当然因为,我害怕呀!”
他说得生趣又别致,甚至还自己笑起来。
“我同你说,莫子卿这般人,平生最是害怕出格事,不是因为他性情如此,而是因为……”莫惊春趴在公冶启的肩头哼唧笑着,“他的本性,一旦揭露到极致,却也是个锋芒毕露,宁折不弯的。”
我知。
公冶启甚少有这么平和,大抵是因为很难逼出莫惊春的心里话,他行事偏激间又带着少许慎重,除了压不住疯性的时候,倒是往往留有余地。
不然帝王手段尽出,以莫惊春的性格,不是被折腾得日渐消瘦,便是玉石俱焚,一并碎了个干净。
公冶启的大手摸过莫惊春的额头,那里有胡乱时留下的米青斑,他们被包裹在大氅内的身体,留有更多更过分的痕迹。
他说,他知。
莫惊春身上的衣物没了精光,倒是一双袴袜还在腿上,已经褪到了脚踝,正发着湿意。公冶启的大手抱住莫惊春的膝盖,大氅将他团团抱住,唯独露出一双穿着袴袜的脚,嫌弃潮|湿发冷,脚的主人两下一蹭,就将袴袜蹬到底下,露出一双白皙到淡红的脚,偏是上面蜿蜒趴着亮.湿的痕迹。
被公冶启一并带到了殿中去。
莫惊春在挨到寝床时就打了个滚,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公冶启取了热水,给他擦洗那些痕迹。
在大手摸到后脖颈时,莫惊春咕哝了几句,像极了喜欢这样的爱|抚。公冶启一顿,指尖便来回安抚着那里,一下,两下,莫惊春忽而爬起来,一下子扑进公冶启的怀里,咬着胸|前的肉说道:“你撩拨我。”
天见可怜,公冶启这回可半点都没有。
公冶启手指在莫惊春的墨发里穿插,顺着摸到了发尾,“你撩拨我的次数,何尝少了?”
莫惊春咕哝咬着肉不放松,留下个鲜明的痕迹后,方才松开牙软在床榻上,一双黑眸紧紧地看着公冶启,“不多问我些问题吗?”
他慵懒地舒展着身体。
“现在问我的话,有问必答。”
公冶启将脏污的帕子丢到一旁,翻身上|床将莫惊春按到怀里,淡淡说道:“不必,明日醒来,我自会问你。”
莫惊春懒洋洋地歪过脑袋,抵在公冶启的下颚,“你们事情忒多。”
现在,这里头也有公冶启。
摸着小|腹的莫惊春想,这还要别的答案吗?
这yin纹都认主认得这么高兴,难道以为是任何人都能如此吗?
如若是yin纹主人不喜欢的对象,即便被强占到深处去,那只会被yin纹彻底木窄干,甭说是认主,命都要舍了去。
莫惊春微蜷缩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