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异常高兴,带着扭曲的快意。长腿一跨,在莫惊春的身边坐了下来。他笑吟吟地抚上莫惊春的小腹,压抑着轻笑低声说道:“夫子,您方才说,这是什么?”
莫惊春也没去细思他是不是将话说出口,沉默了片刻后,方才说道:“假孕。”
即便公冶启之前从未听过这个词语,可是这两个字组合在一处,想要分辨不出它的含义也是困难。更何况之后还有莫惊春的自暴自弃,“就是,兔,如果那,什么太多,后,就有可能会怀疑自己有……”
最后的话他到底说不出口。
莫惊春闭了闭眼。
微鼓的小腹上却得了帝王的抚弄。
大手像是好奇,又像是透着古怪的执拗,一下下地擦过腹部那个弧度,最后停在那里不动了。
“本来……”
公冶启拖长着嗓音,幽冷地说道:“我在想,若是夫子真的有孕,该拿夫子怎么办?”
我?
莫惊春惊讶地发现那自称变化。
公冶启从未在他的面前卸下防备,即便是在他们肌肤相贴之时,那更是一种……自娘胎里出来的狠厉与戒备。他仿佛从骨髓里便透着对外界的攻击性,即便是在最炙热的时候也依旧冰冷。
“夫子看什么?”
公冶启歪头看他。
“……没什么。”莫惊春不自然别开头去,陛下没发现吗?
他顿了顿,有点紧张地说道:“臣,也没有怀孕的能力。”
陛下都将那两个字说出来了,莫惊春抿了抿唇,也强迫自己说出来。
这没什么。
只是个简单词语。
他暗示自己。
公冶启笑了笑,慵懒散漫地说道:“谁知道呢?夫子身上有着种种神异,说不得在什么时候……”他猛地凑近,浓黑压抑的眸子里翻涌着古怪的浪潮,“夫子就偷偷背着我怀上孩子了。”
莫惊春蓦然感觉到那其中几分诡异的兴味。
……陛下居然是真的在期待。
莫惊春连后脖颈都发麻僵硬,瑟缩着往后退去,“陛下,若您想要诞下子嗣后代,应当迎娶宫妃。”而不是在他身上花费无用的力气。
他是男子,从前,现在,未来,都不可能替他怀孕!
莫惊春眼睁睁地看着陛下裂开阴森的笑意,手指灵巧地剥|开他的朝服,滑了进去。冰冷的大手贴在微鼓的小腹上,惊得他连连打了几个寒颤,最柔|软的地方被迫展|露在陛下的身前的恐慌感让他背后的尾巴毛都炸成一团。
说不得,这是它炸开最|大的一次。
莫惊春敏锐地感觉到帝王莫名的恶意。
即便没有针对他,却仍然流窜在外,刺|激着他的身体。
莫惊春的心里有些恼怒,却又莫名惊慌,在兔子假孕的阶段,它潜意识里的另一半对其的影响居然这么大吗?即便莫惊春从未将公冶启列入其中,可是一起共度的时间显然让身体认定陛下便是孩儿他爹。
“……方才有一瞬,寡人觉得,若是夫子当真有孕,那也不错。”
帝王的称呼变了回去,让莫惊春下意识松了口气,“陛下想岔了。”他隐晦地再次提点他不能怀孕的事实。
公冶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忽而用着甜腻腻的语气说着冷漠而诡异的话。
“夫子,当真不行?”
莫惊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撅了过去,猛地拍开公冶启的手躲到床上去,警惕地看着陛下。就像是畏惧恶兽的兔子,却在气急败坏的时候也会猛踹恶兽一脚,然后护着最柔软的小腹躲到最安全的地方。
公冶启微愣,转而打量莫惊春。
如果是从前的夫子,现在肯定就奔着殿门去了,如何还会在退开的时候反而往寝床上跑?就算这是龙床,也贼大,可是到底就这么方寸的地方能躲到哪里去?
莫惊春这一退,却下意识将他的弱点悉数暴露了出来。
不过莫惊春没想那么多,毕竟在他看来,这太过古怪的依赖也只是假孕的带来的后果,只要他控制得住,其实也能忍下现在想在床上打滚的想法。
莫惊春:“……陛下,还好吗?”
他蠢蠢欲动的想法被自己强行按下,迅速转移了念想。
公冶启:“头痛。”
他淡淡地说道。
这种剧烈的痛苦与生俱来,无法抹除。
莫惊春:“难道,太医院拿不出个法子?”他小心地说道。
公冶启冷笑一声,斜睨着莫惊春,“夫子好好的,别打什么坏主意。太医院里头,也就一个老太医顶用,其他都是废物。至于这宿疾,当年倒是曾经有游方道人看过,说是命中带煞,当诛。”
莫惊春:“……”
一踩一个雷。
公冶启漫不经心地扯住莫惊春的脚踝将他拖了过来,似乎对他肚子万分好奇,甚至在拨开衣服后还死死盯着那里,仿佛想要钻进去查看一般。
他蓦然说道:“夫子,给寡人生个孩子吧。”
莫惊春气急败坏,“生不了!”
这皇帝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公冶启将他抓进怀里,就像是盘着一只可怜兮兮的兔子一般,大手在他的小腹上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