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皮肤也冷静下来,那股无名催促的狂躁总算消失,莫惊春抿紧唇,几乎抿得发白。大惊大怒后,他已经疲倦得提不起劲头再有什么情绪。
不管……陛下到底没出手。
只是差点将他榨干了。
莫惊春好累,他不想去管会有的风波,也懒得去想善后的事情,他蠕动着将自己藏在了被褥里,过了一会又沉沉睡去。
此时正是晨起时分,黑与白交织在夜空,晨光正试图驱散天上的阴郁,拖曳的残影犹在。莫惊春并不熟悉寝宫的布局,只隐隐扫了一眼以为这是在某个偏殿,边又睡去。所以也没有看到,正藏在黑影里的公冶启。
公冶启本就熬夜分神,一边批奏折一边安抚莫惊春。
可谓是两不误。
尽管他没有出手,却前身前身后的东西都玩弄了个彻底,所以也说不好他到底有没有做什么。可既然尾巴如此蓬松,便也怪不得为何会心生亵玩的心思。那时候莫惊春的反应实在是太过……
公冶启闭了闭眼,往后靠坐在椅背上。
一夜未睡对他来说并不严重,晨起时分,莫惊春身上的炙热便逐渐褪|去。高热散去后,他便直接昏睡过去,再醒来其实也只是小一会。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床榻上昏睡的人。
公冶启从未追问过莫惊春这般种种究竟是从何而来,因他不感兴趣。
不在乎的东西,便是再奇怪千百倍,他也不记挂在心上。即便是如此诡异的存在,他也只看着莫惊春,从不打算追寻。
到底这一回不尽相同,对莫惊春的身体实在影响过大。
公冶启不过稍稍一思索,便发觉这般的情况,怕是从入春的时候就开始了。而莫惊春居然硬生生扛到了夏末,如此忍耐心性,也实在是让人震撼。
他略动了动手指,残香还停留在指尖。
如同颤抖的反应与尖叫的呻|吟难以忘却,公冶启面色深沉地低头看着下腹。
他有反应。
…
莫惊春再度醒来时看到了刘昊,这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好消息。
他累得不想动。
整个人似乎是被彻底抽空,连半点力气也没有。
刘昊殷勤地搀着莫惊春靠坐起来,还给他递水。他确实是口渴到不行,试图伸出手去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胳膊和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虚软到无力。
刘昊未等他接,就帮着喂了几口。
莫惊春:“……”罢了。
他有点头疼,身体也有点难受。
但这是他最近几个月最舒服平静的时刻,即便他确定自己现在正在宫内,也抹不去那淡淡宁静的心绪。
莫惊春看向刘昊,“现在是什么时辰?”
刘昊:“已经是第二日午时。”
莫惊春敛眉,他在宫内待了一日半。
他迎着刘昊略显担忧的眼神,叹息着说道:“这般看我作甚?公公不必担忧,陛下没有……碰我。”最后那两个字,莫惊春说得异常艰涩。
到底是礼数束缚,难以出口。
刘昊一愣,脱口而出,“怎会如此?!”
莫惊春对刘昊一贯温文有礼,此刻也忍不住斜睨他一眼,无奈说道:“眼下可还在国孝。”
便是如陛下所说,那是“帮助”好了。
到底是没有逾距。
可是……莫惊春面色微沉,已经做到那个地步,又有什么差别呢?
这股燥热是顺其自然的驱使,它让莫惊春几乎要发疯。为了遏制这种冲动,他几乎可以做出任何事情,近乎冲破他理智的压抑束缚,如今再想起来,他都想不起那个满脸痴态的人居然是自己。
如此羞辱难堪,几乎要撕裂了他。
他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明明空无一物,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流出来的感觉……就像身体破了个洞。
他有些烦躁,却不想露出来,沉默了半晌,他才说道:“既然我身体无事,陛下可有话?若是没有,我也该告罪出宫。”
朝臣本来就没有留在宫里的理由。
不过依着正始帝的脾气,应该会为彼此都寻一个合适的借口,在这点上莫惊春居然还有点扭曲的信任。
刘昊:“陛下正在御书房议事,他道,若是夫子醒来,便请夫子到御书房。”
莫惊春微愣,“御书房?”
刘昊道:“江浙一带出了点事情。”
莫惊春顿了顿,江浙若是出了事情,可不管大小都需重视。若是不值一提,陛下就不必在御书房开小朝会。
刘昊细细观察了莫惊春的神情,立刻退了出去让莫惊春留有自己的空间。
料想这位也必定不愿有人在旁边伺候。
莫惊春在刘昊退出去后确实是松了一口气,他掀开被褥下了床,最先感觉不对的便是脚上的触感。他低头一看,之前没注意到这地上都铺了一层毯。
他一愣,仔细看向四周。
无一不精,无一不巧的摆设落入他的眼中,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右边架子上摆着的是永宁十六年杭州献上来的瓷器,如此精巧的技艺再无第二个。而再远处的软塌上凌乱铺着好些颜色不一的奏章,他不必上前,都晓得那上头会有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