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宛如他烧红的耳根与微红的眼角是什么不起眼的事情,不过在剧烈缠斗后,呼吸稍显急促也是正常。
墨痕低声说道:“正如您所料,小的打着张家的路子上门去,果然没被拒之门外。等小的出来后,就立刻请几位亲卫大哥潜伏在附近。”务必要将动向都查得清清楚楚。
莫惊春颔首:“正好。”
墨痕:“不过既然小的的伪装能瞒得过他们,为何您猜他们会转移?”
莫惊春淡淡说道:“谁说你能瞒得过他们了?”
墨痕微讶。
莫惊春:“张家自查的消息并未外传,但人都没了,消息自然中断。与他们有过联系的,底下的未必会知道多少,但管事的就不一定了。”
墨痕的打草惊蛇是故意的。
莫惊春轻声说道:“匆忙的撤离,会将他们的痕迹展露无遗。”
他是在半月前注意到那批人。
莫惊春下值时,偶尔会去西街买点东西,有时候是侄子喜欢的玩物,有时候是女眷喜欢的糕点。这也是他用来放松的时间。
在经过奶香糕的那间店前,他留意到门口的小二换了人。
常去的书铺,连老板都整个换了。
他站在熟悉的店面前,想起这间店铺的隔壁,就是张家的药铺。也便是他之前失败了的那个任务。
那可真是痛彻心扉,以至于他的惩罚还未结束。
莫惊春的眼神沉了下来,意识到有些不对。
西街不比东街,卖的都是些小物件,不像东街那么奢靡豪华,自然也便与百姓贴合了些。可正是因此,这些小门小户的店铺更替速度并不快,尤其是西街也有不少店家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莫惊春让墨痕去查,说是最近半年,西街确实发生了不少变化。
墨痕说是都被某些财大气粗的商人买下了。
莫惊春道,奇怪。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买下一些甚至利润不高的店面作甚?
原本只到这里,便就结束了。
毕竟莫惊春也不可能去管旁人在买卖交易里作甚,可不料墨痕居然在查探的时候看到了有点眼熟的人。
是之前他在京城西片那闹鬼大宅外曾看到的人。
如今正在茶铺里做跑腿。
莫惊春心中起疑,让墨痕继续往下查,等确定糕点铺新来的招待小二也是那里的人后,他一边让墨痕借着张家的名头打探,一边去跟莫广生要了亲兵帮忙。
毕竟糕点铺背后本来就是与张家有关。
眼下这群人,过于悄然无声,又毫无痕迹。
以静制动怕是不得,不如搅浑这水,看看到底是哪方乾坤!
莫惊春急急回了屋,冷水早就备下。
他站在浴室内将一瓢瓢冷水从头浇下来,寒凉让燥热的皮肤逐渐冷静下来。莫惊春从前将头发撸到后面,还是隐隐感觉热流在游走。
淡淡的奶香味充盈着浴室,他用湿|漉|漉的手点燃了屋内的熏香。
半晌,香甜的味道被盖住了。
莫惊春又仔仔细细洗了一遍,包括该挤压的地方也都一并挤压过了,确保万无一失。
但他没有碰兔尾。
除了必要的清洗外,整个夏日他都没有多余的动作,连带着睡前的抚弄也一并消失。仿佛这样就能够抹去那一刻被舌忝弄的痛苦快乐,是不当存在的情|欲。
他带着一身凉意出了门,去赴约。
张千钊请客。
说起来最近一年,张千钊宴请他的次数略多。莫惊春坐在马车上闭眼养神,至少比之前翻倍。
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莫惊春心下思量,张千钊与他的关系不错,若是不出格的忙自然得帮,但……他能帮些什么?
马车在张千钊府外停下,门房早就认出来莫府的马车,忙将莫惊春迎了进去。
张千钊在家的模样比外头松散些,中气十足地说道:“我可是为了你,将浑身手艺都用上了。”没错,这位别的爱好没有,偏生喜欢做厨。
好在张夫人对他这个偏门的爱好极其包容,也唯有被他请到家中的人方才能享受这份款待。
毕竟张千钊的厨艺是真的不错。
莫惊春笑道:“你如此款待,我都要心生忧怖,怕是出不得这个门。”
张千钊朗声大笑,请莫惊春入席。
莫惊春吃了几口,果然入口即化,别有不同。只是瞧着卖相不是很好,张千钊尴尬地笑道:“我在做的事情,小女一直在外头闹。”
莫惊春笑了笑。
张千钊膝下有一子两女,最小的孩子才几岁。
莫惊春:“您若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他斟酌着说道。
张千钊微愣,然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话说得,难道你以为我是有求于你?”
莫惊春尴尬地停下筷子,面红耳赤。
张千钊看着他微红着脸的模样哈哈大笑,不过笑过后,他又的确露出少许犹豫的神色。他扫了眼屏风内,“不过你会这么猜,我也能理解。其实,我心里毕竟存着件事,只是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与你说。”
莫惊春平静地说道:“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