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没力气。你比不上我,更比不上阿行,你凭什么还能继续练剑?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能替阿行练剑?”
他每说一句话,便离周玦近一步,压着周玦脖颈的佩剑力道也更重一分,仿佛要透过厚重的防具刺进去一般。
周玦感觉自己在被袭来的潮水裹挟一般,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难以呼吸,甚至弥漫出浓重的痛苦来。
许久,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问道:“教我。我要怎么做。”
周玦无法理解自己在说什么,他甚至不觉得是自己在说话,是更优先于自我、优先于思考、优先于本能的某个独立的个体在此时通过他在进行所有名为交流的行动一般。
渐渐的,他似乎连意识都变得飘渺和沉重。
很久,或许没多久。
他,或者说,周玦听见了他的回答。
周如曜道:“尽快解决掉方必成,不然,阿行会死。她被击中的是头部,情况很严重,目前已经出现了嗜睡呕吐以及肢体僵化的前兆,她不是铜镜世界的核心,一旦死亡,现实里也会出事。”
周玦沉吟两秒,道:“最迟今晚。”
周如曜盯着他看了会儿,放下了佩剑,摘下护面夹在了持剑手臂的腋下,举起佩剑,行礼。
周玦亦然,直指天空的佩剑放置于鼻间,冷冷的剑身映照出他全然无机质如玻璃珠的黑眸。
双生子俊美肖似的面容上透着更为相似的冷峻神情,他们齐齐挥剑至身下。两把佩剑锋利的剑芒划破空气,仿佛要砍断全部的叛军旗帜,拨开无尽的长夜浓雾,拥护所有的世界中唯一的王。
因而,他们此刻行的依然是战前礼。
行礼结束。
周如曜转身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回头,手腕一动将佩剑再次指向周玦的喉间。尖锐的剑尖抵住他的脖颈,刺入防护服中,戳出一个暗坑。
他的速度依旧很快,剑风几乎在瞬间就扬起了周玦额前的黑发,露出了他黑发下漠然的修眸。
周如曜道:“不偏离一寸,不多行一步,才叫解决。”
早上八点四十八分,顾之行就头疼醒了,涔涔的冷汗几乎浸湿她的背部,耳边轰鸣声让她愈发想吐。她抿了抿干涸破皮的唇,冷着脸深呼吸,槽牙紧咬。
病房里的电视剧放着八点档的重播版,声音极小,估计是周如曜闲着没事打开看忘了关。
顾之行忍了又忍,牙齿咬了又咬,才终于将喉部的酸涩感随着口水和烦躁的感觉吞咽入腹。
她轻轻拂去额前的汗,用力活动了下僵硬的腿,刚准备下床便见周如曜推门而进。
顾之行有些疑惑,“你一大早就出去了?”
“因为,医院附近那个烤肠摊子好多人排队。”周如曜捏着纸袋,十分舍不得地看了眼顾之行,又看了眼烤肠,“身上没钱,我就买了三根,咱们慢点吃。”
两人对视两秒,一人拿了根烤肠,几欲下口又几欲顿住。
周如曜:“舍不得啊。”
顾之行:“吃了又怎么样!再说了,不是有阿玦这个摇钱树,实在不行咱们要钱买下整个烤肠工厂!”
周如曜:“但这是淀粉肠,要买也是先买淀粉肠厂。”
顾之行:“你快吃啊,再不吃凉了。”
周如曜:“那你怎么不吃!”
顾之行:“我舍不得。”
周如曜:“这样吧,我们先吃,我还买了第三根,既然李寒山现在不在……”
顾之行:“不如我们吃完就……”
两人立刻交换了个伯牙子期之交似的神情,终于对着烤肠狠狠下嘴。
一分钟不到,两人就满嘴孜然辣椒地愣在了原地,仿佛失去了灵魂。
顾之行:“空虚。”
周如曜:“迷茫。”
顾之行:“等我们有机会,就去让所有淀粉肠工厂把烤肠做成两米的。”
周如曜:“你为什么不说等我们有钱?”
顾之行:“因为我们真的能等到有钱的时候。”
周如曜:“……”
两人沉默两秒,齐刷刷地盯着桌上剩下的那根烤肠。
顾之行:“说好了平分,我来掰吧。”
周如曜:“不行,人工的不靠谱,多偏离了一寸都不是平分!”
顾之行:“你不记得了吗,你小时候怕狗,是我带着你跟狗狗玩,你才不怕的。”
周如曜:“那你记得我为什么怕狗吗?”
顾之行:“我怎么知道?”
周如曜:“是因为你说把手指伸到狗面前狗就会觉得是友善的象征,然后我去试了,打了三针狂犬疫苗。”
顾之行:“……”
顾之行:“原来是狂犬疫苗啊,我还以为你打羊胎素呢,身高都展开了。”
周如曜:“哦呵呵,那倒不是因为这个。”
顾之行:“行了,你干脆一半都别吃了,全给——”
顾之行正说着,突然听见电视传来了新闻播报声。
“八卦看娱乐劲爆头条,昨夜凌晨三点十八分于南风江高度上发生了一起系酒驾引起的车祸案,车主当场死亡,状况凄惨。但知情人透露,车主居然正是前不久风光一时女友不断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