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顾之行与周如曜却已经消失了。
草。
被戏弄了!
李寒山脑中浮现出一道惊雷,将他的理智劈得四分五裂。
他看着地上那两根树枝铁片做的球杆,听到了周玦的声音,“这是什么?球杆?”
李寒山心灰意冷地闭上了眼睛,“嗯。”
周玦好奇地提起球杆,又瞥了眼地上的弹珠和远处的小洞,“你,很有想法。”
李寒山:“……不是,这——”
周玦:“不是嘲笑,只是惊讶。”
李寒山:“……”
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李寒山沉默了。
周玦道:“不过感觉更像是阿——顾之行?做的。”
李寒山:“你是想说阿行吗?”
周玦:“有些奇怪,可能是听你们这么称呼,下意识想这么叫。”
李寒山:“所以要玩吗?”
有了顾之行这个话题,李寒山居然跟周玦保持了一个相对友好的陌生人之间的距离。
周玦点头,“也可以。”
李寒山顿了下,又道:“其实是顾之行觉得你人不错,想跟你当兄弟,但不太好意思。”
周玦看向他,黑眸中似有碎冰浮动般闪烁,“应该直接说的。”
周玦沉默了几秒,又道:“我会答应的。”
“为什么?”李寒山垂眸,“你的性格看起来和阿行似乎并不合得来。”
周玦转动了下手里的“球杆”,似乎在眺望远处,“但是如果是顾之行的话,好像没办法违背……之类的。”
李寒山:“……”
他想起来了现实世界里,周玦被顾之行强行喂药的片段,觉得有些荒谬。
什么鬼东西,你是狗吗?天生的服从性吗?
李寒山愈发觉得他们之间怪得让他烦躁。
周玦:“你还打算玩吗?”
李寒山:“……玩吧那就。”
周玦在算距离,正准备挥杆。
李寒山也深呼了口气,打算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陡然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他看过去,只见周如曜推着一个破旧的轮椅走到他们身边,轮椅上坐着看着十分痛苦的顾之行。
李寒山愣住了,正想开口,却听见周如曜对顾之行道:“这是你没有生病前最喜欢的运动了。”
顾之行落寞地低下头,“我还能,还能……再次这样挥杆吗?”
周如曜满脸沧桑,“可以的!只要你愿意动手术!”
顾之行:“但我害怕……不……我一定要重新站到赛场上!”
她的目光逐渐坚定了起来,道:“只要,只要周玦挥杆进球,我就同意进手术。”
准备挥杆的周玦顿时动作僵住了。
周玦:“……”
李寒山:“……”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突然来这么一遭狗血剧情是什么意思啊?
李寒山的情绪遭遇重创。
他清了清嗓子,“他们闹——”
李寒山话音顿住,因为他发现周玦的目光也坚定了起来。
李寒山:“……”
李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