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难免是自找苦吃。但是,他进入房间是通过法阵进来的,就连取物也是老头用法术取走的,当时一片黑暗不说,这酒店的卧室也极大,他们仨即便就在房间里也绝对不可能怪罪到他头上。
想到这里,他的神经放松了些。
进入房间,灯光被打开。
周如曜踱步走向床边。
被子枕头“哗啦”一声掀起来。
空无一物。
周如曜:“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我也看见了,我们都没有碰过这里吧,怎么会不见呢?”
顾之行表现得很是惊诧的样子。
李寒山扫了眼方必成,话音很轻,“就我们几个人,总不可能是被偷了吧?你们好好找找。”
方必成立刻注意到这视线,脑门上瞬间浮出了虚汗,他心跳愈发快了起来,“你们这话说什么意思,是啊,一共就我们几个人,难不成怀疑我偷的?”
“你恐怕想太多了,我只是说让他们好好找找,你也帮忙找一下吧?”李寒山这么道。他顿了下,又说:“不然你先回去也可以,今天恐怕是拍不成了,明天我们找到了你再过来吧?”
方必成听到这话,方才那点心虚立刻没有了,他厉声道:“不是,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是想把我当傻子吗?不想给我拍就不想呗,没必要说这种话啊。”
他双手插袋,一脸无奈,“算了,都是朋友,那我明天再来吧,你们慢慢找。”
这一番贼喊抓贼的姿态做完,方必成显得十分痛心真诚。
李寒山嘴角动了动,笑了下,眸光温润,“你这就走了?”
“不然呢?我还有事,你们自己找吧。”
方必成莫名其妙。
李寒山与周如曜看了眼顾之行。
顾之行懒洋洋地抬起眼睛看他,道:“把镜子留下再走吧。”
方必成呆住,耳朵发出鸣叫声,脸也烧了起来,语气却显得十分愤怒,“你们这是想干什么?镜子丢了难不成还想赖在我身上?”
“哇兄弟,你可真是我们把你当兄弟,你把我们当冤种啊。”周如曜也没忍住感慨,“你干了什么我们又不是没看到。”
方必成心中大乱,冷汗打湿了后背的衣服,却还撑着嘴硬,“你们说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没有证据就能空口白牙?我是穷,也没穷到这个地步。”
他说这话时越发激动,连腰板也变直了,浑然一幅刚正不阿的形象,脑子里却已经被混乱的思绪挤满了。
边上的老头见事情败露,立刻一转口风,开始训斥起了方必成,“我就说了方才打了个照面你便不该多说!”
方必成呼吸急促了起来,嘴巴发干,暗暗道:“你现在来说这些马后炮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帮我圆了这件事,难不成你一个修仙的老头还能被这些凡人给难死了不成?”
“难道我不想出手帮你?我现在这个法力能捏个决出来就不错了,还能做什么?不然现在我就把你我带进我的小空间修行个几百年,介子空间几年也才相当于现世几个小时呢!到时候出来那当然想要什么有什么!”
老头振振有词。
“凭什么要浪费这么多时间!我不要!凭什么别人一生下来就有的东西我就要花个几百年时间修行?”
方必成立刻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方案。
顾之行道:“这样吧,我们互相搜身,这样平等又能打消怀疑?你觉得呢?”
“什——”
方必成一时失态,嗓子居然破了音。
他的心跳剧烈跳了起来,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
这会儿,老头倒是不落井下石了,反而冷笑一声,“你放心,我把介子空间的入口放你身后了传送的法阵,你想办法将铜镜放进去就可以。”
“你若是刚才放多好!”
“介子空间的法阵启是这么容易开的!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法力才打开,你不要啰嗦了!”
方必成听了,腰板再次直了起来,看向顾之行三人道:“行啊,我手里没有怎么办?你们诋毁人不需要付出代——”
他话说到一半,却已经见李寒山与周如曜两人冲了过来将他反剪直接拖到墙边按住了。
方必成呆滞住,连呼吸都静止了。
老头见状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些人不讲道理!怎么就直接动手了!哎哟我好不容才开出来的法阵啊!”
他痛心疾首于自己的灵力,一伸手将介子空间关了。
顾之行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他一遍,一眼就扫到了他左边鼓鼓囊囊的裤袋。她伸手进去,轻轻松松抽出了铜镜。
李寒山与周如曜松开手。
方必成颓唐地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们,几秒后,他突然暴怒了起来,“对!我拿了!那又怎么样?你们非要逼死我才行吗?就因为我穷,所以就要被你们这么折辱吗?”
顾之行:“……”
顾之行人生中第一次感到了震撼。
此子恐怖如斯,日后定能坐牢。
李寒山没心情跟他虚与委蛇,道:“我们没有折辱你,已经给了你两次机会让你归还镜子了,是你自己不中用,不是吗?”
方必成攥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