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翁蓉愈发诧异,她正想反驳时却看见了顾之行那双淡漠的黑眸,如同玻璃珠一般纯粹和冷。随后,她听见顾之行的声音,和以往一般那么清冷干脆。
顾之行道:“我说过了,我很喜欢裙子,我也喜欢漂漂亮亮的,更喜欢那些所有足够女孩子气的东西。但现在依旧是严峻的时候,所以,这些东西不值一提。”
翁蓉眼睛瞪大,薄唇抿了下,立刻会意了。
她蹙眉,“你的意思是……”
顾之行点头,“没错,□□有风真的很严峻!”
翁蓉:“……”
翁蓉气笑了,一时间没办法分辨她到底在耍贫还是在意有所指,她只得指着那件制服裙喊道:“无论如何,这套校服你必须穿上,这总没问题吧?”
夜色深深,弯弯一轮月亮藏在云朵后,街道上除却几个骑着电动车疾驰离开的外卖小哥外就只有几辆车经过。
李寒山气息匀称地摆动着双臂跑动着,脸上早已是细密的汗水,运动手边一闪一闪,和耳边的蓝牙耳机相映成趣。
他刚跑过街角,便到了十字路口,这才有了些热闹气息。
行人车辆来来往往,各处店家酒店的霓虹灯生生照亮半个天空,鼎沸的人声仿佛要将他埋没。
李寒山调了调耳机音量,过了马路去酒店旁的超市买了瓶水。
他喝了几口正想转身继续跑,一抬眼却先看见超市门口前背对着他的一个女生。他倒并非是在意这女生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裙,而是因为她的身影有几分莫名的熟悉。
李寒山不禁多看了几眼,她戴着一顶灰色的渔夫帽,身后是一头黑发,身形纤细。
此刻,她似乎在等什么人,两指夹着一根烟,对着手机说什么。
李寒山思索了几秒,却并未想出些什么,转身准备离开,又见翁蓉迎面朝女生走过去,手边拿着一杯咖啡。
嗯?
他没记错的话,翁蓉今晚不是约了顾之行见面?
好奇趋势着李寒山顺势坐在了附近的位置,为了不那么显眼,他特意背对着她们。
但因为距离有些远,他听了会儿却也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
李寒山不禁因此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这种距离再上周围吵闹的环境,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能听到什么?
他有些懊恼,实在不想浪费时间,便起身故作不经意地路过她们。刚走近便先听到翁蓉的话音,“你这样多好看啊,那个男生见了不喜欢啊?”
接着才是一道略显冷淡的回复,“哦。”
声音……好像也很熟悉。
李寒山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无解的难题中,他现在明显是要离开的态势了,如果再坐到附近难免让人生疑。但如果此刻他离开,那么他日后很难不再闲暇时间想起这种熟悉到要呼之欲出却无法想起来的感觉。
他思索几秒,脚步没停,眼神却瞥了过去。
在这一瞬间,那女生却像与他心有灵犀似的抬起了手用力压了压贝雷帽,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还不够心有灵犀。所以,事实上,是她用力压帽檐的时候手肘曲起直接猛然撞上了经过的李寒山的腹部,但是如果仅仅因此那也还不够心有灵犀。所以,完整的事实是,她击中的是腹部下几寸。
草。
李寒山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雪花点,他强忍着痛苦没有做出任何不雅观的动作,尽管喉间仍然溢出了声咳嗽。
“草,你没事吧?”
加害人比他还先骂出声。
李寒山竭力保持着面容不扭曲,却也没有更多力气支撑他进行一个有礼貌地注视对方进行对话的动作,他眼神直视前方,微微咬牙,“没事。”
随后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五分钟后,他精神恍惚地回到了家,洗了把脸,终于忘却了这件不太愉快的事情。
李寒山洗了个澡准备睡觉,陡然又想起来被自己放置的几个疑点。
首先,翁蓉和阿行有约,而阿行九点多说出发了,按照时间来看他们这时候应该还在会面,那么刚才那个女生又是谁?
其次,为什么那个人给他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如果说阿行确实还在与翁蓉会面的话,那么那个女孩必然与阿行有所关联,而这种熟悉感又说明了这个女孩与他应该有所接触,但平日里却并非是这个形象,所以导致了他在短暂时间内无法找到这种熟悉感的来源。
李寒山眸光一闪,又想起来了今日分别时他们的对话。
【顾之行:“我不一样。”
李寒山:“……?哪里,难不成你还能是女的?”
顾之行:“我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不一样。”】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李寒山手指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他心里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但是,排除一切可能性后,最不可能的答案往往是答案。
他没有办法推翻自己这一切。
李寒山平复了许久的心绪,拿起了手机,几次措辞后和顾之行发了信息。
嗡嗡嗡。
刚回家没多时,顾之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打了个哈欠,粗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