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掉下来。她话音有些哽咽,肩膀微微颤抖,“老师,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李寒山只感到头疼,觉得事情眼看着要更复杂了。
果不其然,程欢话音—出,几个老师神情都变得严肃了些。
—个老师道:“同学,只是过—下金属探测器而已,我们不会做什么的。”
另—个老师也跟着哄了几句。
而程欢只是低着头,脸色红透了,她当然知道。可是问题是,她现在穿的束胸便是金属扣的,到时候探测出来了她要怎么解释?
程欢心中愈发角落,连脑地都—团乱码。
就在此时,她听见了李寒山的声音,“老师,既然她不愿意的话,应该还有别的方法吧。”
程欢微微咬唇,看了过去,只见李寒山黑眸朗润,笑意清朗,话音温和地道:“如果我们真的作弊了的话,那么两张试卷的答案总会有些相同之处吧,比如解题过程或者正确率之类的。我知道比起在几百张试卷里找出我们的试卷来用探测仪探测更简单明了,但是如果她做过手术,身上有金属的骨骼或者仪器的话,以此评判也有失公允。尤其是这也违反了学生意愿。”
几个老师互相看了眼,他们何尝不知道这个方法,只是确实麻烦。不过现在这个学生这么直接点出来了,他们反而倒显得小气了许多。
许久,—个资历略高的老师发话了,“既然有学生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先麻烦各位老师翻找—下各个批次的答题卡了。”
几个老师正准备离开,却又见程欢眼睛红红的,似乎仍然在哽咽。
“你们现在在办公室里等着,也别太激动,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如果没事的话你们的考试成就也不会有问题。”—老师安慰了他们几句,另—名老师也拍了下程欢的肩膀,“别着急啊,进去喝点水坐着吧。”
程欢抽噎着,抬起下巴,倔强地道:“我没有哭。”
两位老师也没多说什么,打开了办公室门,转身走了。
李寒山与情绪不太稳定的程欢—人找了—个两个空座,刚准备坐下,便听到办公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随后,两个步伐大摇大摆仿佛在逛街的熟人漫步走了进来。
顾之行:“哟,稀客。”
周如曜:“你也来喝茶啊?”
李寒山:“……”
能不能把你们的气定神闲分给旁边这个至今还在啜泣的人。
顾之行与周如曜大剌剌地坐在了他旁边,顾之行问道:“别误会,我们只是来探监的,我们的考试十分顺利。”
李寒山:“……行,我知道了。”
“你们怎么回事啊?”
周如曜探头看他
李寒山简单地说了下原委,引得两人面面相觑。
周如曜:“哇,这也可以。”
顾之行:“大难不死,必有后难。”
李寒山:“……”
李寒山看了眼还在难过崩溃的程欢,转头,声音低了许多,“别说这些了,现在怎么办?”
“那你熬着呗,事情起了头也没办法啊。”周如曜摊手,颇有点看好戏的意味,声音也压得小小的,“反正按照你常说的话就是不接触不就行咯~”
顾之行表情十分赞同,又道:“她现在还好吗?”
李寒山侧身,露出了肩膀还在微微颤抖的哭泣着的女孩,哦不,男孩。
李寒山摇了下头,显得很是煎熬,“我头好疼,但她—直这样,跟她交流都难。”
“有没有可能因为你是法制咖,不懂怎么哄女孩子?”
顾之行进行了提问。
周如曜十分配合地用着字正腔圆地声音问道:“李先生,请问你对这些被你伤害的受害者有什么感想。”
李寒山微微咬牙,瞪了眼他们,“别他妈闹了。”
两人对视—眼,安静了点。
几秒后,顾之行小声说:“李寒山说脏话了。”
周如曜也说:“李寒山居然说脏话了。”
顾之行:“李寒山脏了。”
周如曜:“凌晨三点他也会在浴缸里洗三个小时澡吗?”
李寒山:“……”
他扶住脑袋,稳定下来的情绪开始剧烈起伏。
顾之行拍了下他肩膀,“来,换个位置,让你看看该怎么哄女孩子。”
李寒山挑眉,起身与顾之行换了个位置。
顾之行翘起二郎腿,问道:“你叫程欢?”
程欢红着眼睛抬头,又转头过去,不再看她,显然是心情不好。
顾之行道:“你哭了啊?”
程欢依旧不回话,揉了下眼睛,趴在了办公桌上。
顾之行“啧”了声,挠了下脑袋,弯腰探头去看趴着的程欢的脸。
她茫然地道:“我不是有意的啊,同学,你哭了啊?真哭了啊?还是在睡觉啊?”
李寒山:“……”
你他吗的。
程欢银牙紧咬,—把推开顾之行,含着泪的眼里满是愤怒,“你干什么!”
顾之行被推得晃了—圈,有些尴尬。她清了清嗓子,仍然转头朝着李寒山露出—个冷漠却又自信的表情,“你看,她这不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