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时候也一样,说着说着就要吵起来。
宋玉章端坐了一会儿,忽而瞥眼过去,一眼又收回,过一会儿又瞥眼过去,这样来回几次后,孟庭静转过了脸,“有话就说,别这么偷摸着撩闲。”语气冷冷的,内容倒是有一点亲昵的意思。
宋玉章笑了笑,“钱主席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和为贵,我也不想斗,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不要搞一言堂,设两个副主席就行。”
“设两个副主席?”孟庭静也笑了,笑的很柔和,“你和聂饮冰一人一个,以后我什么都不用干,光和你们两个扯皮?”
“孟老板,你误会了,我们只想自保。”
“是吗?我如果不肯呢?”
宋玉章抿唇一笑,垂下眼睫,低低道:“那可就辜负钱主席的一番美意了。”
“辜负他的美意,不正称了你的心吗?”孟庭静道。
宋玉章抬眼看他。
孟庭静斜睨过去,“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想不透?”
宋玉章微微一笑,“怎么会,我知道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自然是夸。”
“我这样配合,就只是夸?”
宋玉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挖苦自己,难得的,他有些无话可说。
当众异议是兵行险着,但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考虑完全,不愿做最纯粹的冒险。
宋玉章一早便想好了,以他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孟庭静在海洲的地位。
当众异议的下场无非就是激怒孟庭静。
孟庭静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放下身段同他们谈判,二便是激烈地报复,叫他们服软。
无论孟庭静走哪一步,宋玉章都有路可走。
孟庭静但凡是用了报复的手段发泄怒火,在老主席这儿,他就是落了下乘,只要他们坚定地挺住,老主席不会任由他们这样斗下去,到时候依旧是要坐下来谈判。
宋家的力量不够,聂家的力量也不够,那么再加上老主席的动摇呢?
孟庭静很聪明,宋玉章想他应该想得明白,然而孟庭静还是选择了后者。
到底是孟庭静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还是另有用意?宋玉章手抚着茶杯,有些琢磨不透。
孟庭静收回了目光,不咸不淡道:“这个商会主席,我不当了。”
宋玉章目光飞快地望过去,孟庭静在对着他笑,眼睛很亮,是一种不怀好意的亮,语气很柔和,“你喜欢,你来当,我给你当副主席,你放心,我保证不给你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