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随即又偃旗息鼓地坐了下来。
的确,宋玉章可以怀疑任何人,他们宋家不仅将债务丢给了他,还险些要了他的命。
宋齐远低声道:“我没有带大哥,不过我也没避着他,大约他看着我玩,便自己也想试试看,能不能发些小财吧。”
“这样的话,那你以后还是避着他点吧。”
“……好。”
宋齐远出了办公室将门轻轻带上,走了两步后又忍不住回过脸。
他觉得宋玉章有些变了,变得比从前仿佛还要更强硬直接了,这令他有些……看到了宋振桥的影子。
宋齐远摇了摇头,收拾心情离开了。
宋玉章带着柳初去赴宴。
公馆入冬之后仍然郁郁葱葱,不见萧瑟,就是花实在撑不住都谢了,一眼望去漫无彩色,也无花香。
宋玉章进了公馆内,便见壁炉前一道穿着黑袍的修长身影。
听到脚步声后,那人回过了脸,一张脸白皙俊俏,上下打量了下宋玉章,道:“怎么不披麻戴孝了?”
宋玉章一身浅亚麻色的西服,即便冬日也显得很清爽不臃肿,他淡淡一笑,“庭静,几日不见,你这张嘴倒还是那么欠抽。”
孟庭静面上作出冷怒颜色,然而眼睛却是忍不住要笑,“你过来,我让你抽。”
宋玉章淡笑着摇头,“不来,”他转身又步向门外,边走边道,“手疼。”
孟庭静跟了出去,两人在院外高大的玉兰树下站定,天色黑得晚,公馆内的灯已经亮了,昏昏黄黄地晕出光彩。
“好了?”孟庭静不咸不淡道。
“没好。”
孟庭静扭过脸,“有这么伤心吗?”
他亲爹死了,也不过难受个两三天,聂雪屏头七都过了,还没完?
宋玉章背在身后的手倏然拍了一下孟庭静的肩膀,“你肩膀上挨一枪试试,有这么容易好吗?”
孟庭静看着他淡然的侧脸,心头一动,想说他问的不是这个,但看了宋玉章的面色,心中已泛起淡淡的高兴,他略微靠近了一些,宋玉章便竖起了掌心挡住了自己的侧脸。
孟庭静抓了他的手放下,“什么意思?”
宋玉章由他握着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怕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