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画吧?他的画我在拍卖行见过,可真不便宜,这幅倒是没见过,画得真是好,粗中有细,越品越有味道。”
宋玉章边笑边点烟,被宋齐远嫌,“小心烫着画。”
宋玉章心想收藏画的主人他都烫过了,还怕烫坏一幅画吗?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出去抽烟了,一出去,宋玉章便被门口的宋明昭略吓了一下,“四哥你回来了?”
宋齐远听到动静,放下了手中的画,“老四回来了?”他走出来同宋明昭打了个照面,便笑道:“回来怎么也不叫佣人上来说一声。”
宋明昭看着并肩的两人笑了笑,“佣人说你们在上头,我就上来找你们了。”
“饭吃过了么?”宋玉章道。
“还没有……你们呢?”宋明昭笑道,“是吃完了上来的吧?”
“是,你没吃饭就先去吃饭吧,”宋齐远道,“学校怎么忽然忙起来了,你不是助教么?”
“三哥你有所不知,助教才忙呢,教授都是把活扔给助教干的。”宋玉章道。
宋齐远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倒知道得多。”
“因为我就是那甩手掌柜大教授嘛。”
“哦?那我就是冤大头助教了?”
宋玉章笑而不语,看向宋明昭,柔声道:“四哥,赶紧下去吃饭吧,小心别饿坏了。”
宋明昭“嗯”了一声,转身下了楼。
宋齐远看着他的背影,道:“老四也稳重了,看来你说的有道理,是该让大哥二哥也找些正经事做。”
“实在不行,就叫他们来银行吧。”
宋齐远道:“别开玩笑了!”
宋玉章道:“我没有开玩笑,你觉得柳传宗没本事带他们?”
“算了,老柳如今还要养孩子,让他省省心吧,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怕你未老先衰,三哥,你最近真的老了,要么还是去烫个头吧,显得年轻漂亮些。”
“滚!”
楼上说说笑笑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到楼下,宋明昭独自坐在大得空旷的餐厅里,筷子挑了一点米饭塞进嘴里,却是没滋没味的如同嚼蜡。
他吃了两口,忽然用力将筷子拍在了桌上,佣人被他吓了一跳,便听他嘟嘟囔囔道:“……吵死了。”
宋齐远看完了兄弟,回去又是看兄弟,宋晋成等候多时,问他银行的情况,宋齐远只说熬过去了,“大哥,你心思也不要活泛,五弟靠自己的本事将银行撑了下去,这间银行已是他的了。”
宋晋成强笑了一下,“这话说的,银行不早就是他的了么?”
“你放心,”宋齐远拍了下他的肩膀,“有我在,也不会叫你吃苦受罪的。”
宋晋成道:“不说这个了,明天要去孟家吊丧,怎么安排?”
“怎么安排?当然是听大哥你的安排。”
宋晋成看他一眼,见宋齐远并无玩笑讥讽的意思,心便略略放下,“嗯,虽然分了家,但毕竟也都是宋家人,明天咱们还是一起行动。”
“好,没问题。”
宋晋成犹豫了一下,又道:“你现在是在银行做事?”
宋齐远怀疑他又要作妖,直接道:“大哥,银行的账我跟老柳已经全对过一次了,里头什么事儿我不说你心里应该也清楚,既然过去了,那就过去了,你不提,我也不问,以后银行的事你也一样别问了。”
宋晋成面色难看,半晌也还是没说什么,很吃力地点了下头。
翌日,宋家五兄弟先在宋宅集了个合,自分遗产之后,五兄弟这还是头一回齐全地重聚。
宋业康上去同宋玉章打了招呼,给了宋玉章一串佛珠,说是开过光的,宋玉章随声道谢,问是哪位大师,宋业康含羞又正经地说是他昨晚亲自给这串佛珠开的光,念的是金刚经,金刚经他读了好几遍,已很有佛法心得,宋玉章嘴唇微张,“二哥,你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宋业康转向宋明昭,“老四,昨晚时间紧迫,下回送你。”
宋晋成冷眼旁观,觉得自己这二弟像个得了失心疯的小丑,“好了,早些过去,我还要去帮素珊的忙。”
宋家五兄弟去得很早,孟府门口车还不多,五人进了孟府,在仆佣的引领之下来到正堂。
孟素珊穿了黑色旗袍,头上别着白花,同两个妹妹向几人行了礼,宋晋成留下同她一起招待,孟素珊给他别上臂章,放开手过去,单独叫了宋玉章,“五弟,多谢你来。”
“应该的,大嫂,别太伤心了。”
孟素珊笑了笑,一天一夜过去,再多的悲伤也稀释了,她抓了宋玉章的袖子,恳求道:“五弟,去看看庭静吧。”
宋玉章沉吟片刻,道:“他人在哪呢?”
“在自己的院子里,我叫晚兰带你过去。”
“不必,我认得。”
孟素珊回到原位,宋晋成问他同宋玉章说什么,孟素珊道:“没什么,去给爸爸重新插两柱香吧。”
宋玉章对路线地形有着职业病一般的敏锐,很快就从迷宫一般的回廊中走出,进入了孟庭静所居住的小院。
孟庭静的院子是格外的幽深而宁静,圆形的拱门进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