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喝酒了?跟谁?”
宋玉章闭着眼睛,似笑非笑道:“四哥,你吃醋了?”
宋明昭红了下脸,“胡说什么,我就问问。”
宋玉章笑了笑,他转过脸,将脸埋入宋明昭的腰腹,低低道:“四哥,你亲亲我。”
宋明昭迟疑了一会儿,他拿起那本英文诗集盖在头顶,遮蔽了床边的光源,低头在宋玉章眼睛上亲了一下。
“再亲一下。”
宋明昭有些傻呵呵地笑了一下,在宋玉章额头上也亲了一下,“你喝醉啦?”
宋玉章也笑了笑,双手抱住了宋明昭的腰。
“四哥。”
“嗯?”
“我要爱你久一些。”
“……”
宋明昭心里想灌了蜜一样,低头将脸颊靠在宋玉章的脸颊上,良久才极小声道:“那我要比你更久。”
宋明昭等了很久没等到回应,抬头一看,宋玉章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宋明昭微微笑了搂了宋玉章,他不睡,他怕打呼吵着宋玉章,等宋玉章睡熟了,他再睡。
翌日,宋玉章早早地醒来,将自己洗涤一新,他从抽屉里取了那颗拇指大小的鸽血石揣在了上衣口袋之中。
司机瞧他容光焕发的,不由赞叹般道:“五爷,您今天精神可真好。”
宋玉章冲他笑了笑,“人逢喜事精神爽。”
司机心想喜事不是前两天就有了么?怎么拖到了今天才高兴?
银行开市,照理是热闹而有寻常,宋玉章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银行,同样的接受着一声声问候。
“行长,您早。”
“早。”
新继承银行的英俊行长一改前几日的冷淡风格,亲切而又风度翩翩地一点头,“各位早。”
“早,行长您今天真精神。”
有人大着胆子道,得到了新行长一个迷人的微笑,险些让他心都快跳出来。
柳传宗早已等候在办公室,宋玉章一进去便将支票交给了他。
“你被人盯上了,这两天换存取用想办法隐匿痕迹。”
“是,您放心,我知道有人盯着我,只是没在意这些事。”
“那么,从今天起,好好在意。”
宋玉章道:“这一间办公室我不要了,叫人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到行长办公室。”
“是。”
“还有这个。”
宋玉章拿出鸽血石按在桌上,手指在血红的石头旁点了点,“把这个镶在我新办公室的办公桌上。”
“我要每天一走进办公室,就能看到它。”
“好的。”
柳传宗下了楼,才走到大厅,迎面便遇上了熟面孔。
“三少。”
宋齐远微一点头,“他人呢?”
“在楼上,行长办公室。”
厅内人来人往,宋齐远不方便说话,给柳传宗使了个眼色,柳传宗从善如流地跟着宋齐远来到银行的僻静无人处。
“他昨天来找我,说他今日不走了。”
“五爷是这么吩咐我的。”
“吩咐?”宋齐远拧眉道,“柳传宗,你搞清楚你是干什么的了吗?!”
“我很清楚,”柳传宗毫无感情道,“我现在是五爷的奴才。”
宋齐远同他说不清,又道:“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问我要五百万美金,否则就鱼死网破,他不是……”宋齐远左右看了看,随后愈加压低了声音,“……他根本不是真正的宋玉章。”
柳传宗一动不动的,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道:“三爷,这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现在是五爷的奴才,五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三爷,我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
行长办公室很宽敞,比宋玉章原先那间要足足宽敞两倍,里头装饰华美,有一扇非常透亮的落地玻璃窗户,宋玉章认得出,这窗户上面便是银行那耀眼逼人的鎏金顶。
宋玉章立在窗前,俯视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咚咚——”
“进。”
“行长,三爷来了。”
宋玉章笑了笑,阳光有些刺眼地打在他的眼珠上,“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