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他道:“你就是宋玉章?”
他早听闻宋家来了位五爷,据说是相貌惊人,宛若潘安在世,沈成铎听了之后,便问身边的人,“姓潘的是谁?”
身边的人答:“潘安是位极俊俏的美男子。”
沈成铎道:“那我怎么没见过,是咱们海洲人么?”
身边的人顿时汗如雨下,向他解释道这是个古人,已经死了。
沈成铎哈哈大笑,“说人像个死人,多不吉利。”
宋玉章虽然颇有一些神秘的美名,然而沈成铎却未生出多少兴趣,因为无论是哪里的传言都表明宋玉章是位高挑俊美的贵公子,这样的人太难上手,沈成铎无意多费心思求爱,只想求欢。
小玉仙就不错,人美声甜身段柔软,可惜——不识抬举。
宋玉章走南闯北,可以说是什么人都见过,面对沈成铎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他很镇定道:“我是宋玉章。”
宋明昭深知沈成铎的底细,立刻上前为宋玉章掠阵,宋玉章从英国回来不久,又不大爱出门交际,怕是不懂这人有多难缠,宋明昭道:“沈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你亲自来巡店,却把客人拦在门口不让走么?”
宋玉章一听,心中便是有些无言。
原来这本就是人家的地盘。
那他昨夜岂不是在别人的地盘里掳了别人的人?
这可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宋玉章看向小玉仙,小玉仙低垂着头被人架在胳膊里,显然是昏过去了,地上有一点血迹,不知道是从他身体哪个部位流出来的,宋玉章面向沈成铎,道:“昨夜是我拦住的小玉仙,这不怪他,你有什么账就同我算吧。”
宋明昭惊诧地看向宋玉章,“小玉仙?”
宋玉章未作解释,只对沈成铎道:“请你先放了他。”
沈成铎手指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面上神色谈不上喜怒,颇有求知欲地看向宋玉章,“就是你开了他的苞?”
这话粗俗得令宋明昭勃然大怒,“沈成铎,你他妈的说话文明些!”
沈成铎道:“我是粗人,不懂得文明,但也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他招了招手,架着小玉仙的两人将小玉仙拖上了前,沈成铎揪了小玉仙的头发拉起脸,小玉仙双目紧闭,已然昏厥了过去,清秀的脸孔已被打得红肿,嘴角开裂地正在渗血,“这婊-子应了我的约,却放了我一夜的鸽子,”他另一只手指向宋玉章,看向宋明昭道:“伺候了你这五弟一夜,宋四少,你说说看,这件事文不文明,讲不讲理?”
宋明昭又看向宋玉章,目光很是惊疑不定,“他说的是真的么?”宋明昭手指了昏迷的小玉仙,嘴唇发抖道:“你昨夜就跟这人在一块儿?”
宋玉章沉默下来,不知道自己是认好,还是不认好,若是认下,宋明昭怕是要跟他翻脸,还要落得个争风吃醋的名声,若是不认,小玉仙不仅这一顿打白挨,后头估计也难逃此人的掌心。
那就认吧,横竖他既不在乎宋明昭,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是,”宋玉章睫毛微微垂下,脸也往下偏了偏,“他昨天是同我过的夜。”
宋明昭再一次地勃然大怒,“你——你——”他“你”了半天没有下文,最后只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跟着三哥不学好!”
哄人对于宋玉章来说不是难事,所以当下也先不管宋明昭,只对沈成铎道:“沈老板,你要怎么才肯放人?”
沈成铎想了想,饶有兴致道:“你说说,你昨夜是怎么玩这婊-子的?”
“沈成铎!”宋明昭气得发抖,他替宋玉章感到了羞辱,扯了宋玉章的胳膊就要走,他没扯动,宋玉章不走,不仅不走还对他道:“四哥,你先回去吧,我跟沈老板聊聊。”
宋明昭呆住了,他看向宋玉章,见他神色认真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后,宋明昭放下了手,目光恨恨地射向宋玉章,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野种!”随即放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成铎听了这两个字,目光中戏谑的部分倒是淡了下去,开始认真打量起了宋玉章。
宋玉章的确是美,是令人不可逼视、敬谢不敏的美,这种美不可亵渎,距离遥远,是沈成铎最厌恶的那种美,他喜欢唾手可得的,花点钱就能买着的乐子,如果苦苦索求才能得到,那就不是乐子,是犯贱了。
沈成铎笑了笑,道:“这位宋家的小少爷,你是野种么?”
宋玉章毫不在意道:“你先放了他,我可以同你慢慢说。”
沈成铎凝视了宋玉章的脸,宋玉章眉目柔和,眼睛的轮廓长而优美,眼珠黑亮,眼中神采内敛,暗含利光,鼻梁高挺,单看甚至会觉着他的鼻梁过于挺拔,显得锐气太过,而与他微微凹陷的脸颊相衬在一块儿时却是那么的和谐,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美丽。
沈成铎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发觉原来这人是没有一处完美,却没有一处不美,甚至于是越看越美,实在是很难让人心生恶感,被这么个人截了胡,好像也并非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沈成铎挥了挥手,微微向他的随从偏过脸,“把人送回小白楼。”
“多谢沈老板给我这个面子。”宋玉章微一点头。
沈成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