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严肃正经。在颜如玉看来的时候,还以为黑大佬在思考什么要事,便也忍下了要说的话,无聊地靠在公孙谌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同时与钻出来的梦兽说话。
“你最近怎么都不爱说话了?”
梦兽幽幽地说道:“您越靠近那里,我就越害怕。”
小鲛人近来也不怎么说话,但那是因为他越来越能感觉到族人的气息。那种绝望悲鸣的气息浅浅笼罩在一切事物中,让蓝怎么都提不起精神。这两天小花精和小鲛人几乎日日夜夜聚在一起,两小只的关系倒是异常好。
颜如玉:“你若是担心,也无需进去。毕竟你的存在,入梦来大多都是知道的。”
梦兽摇头:“知道我存在的,也基本上只有入梦来要紧的那些人。只是那地方过于诡异,就算是您,也可能会在那里迷失。”它本来就是在入梦来诞生,以至于很多对入梦来是隐秘的事情,其实梦兽多少是有些感觉的。
就算是它,其实在神树和“那地方”之间硬要选一个的话,竟然也选不出来究竟是哪个更为危险。
颜如玉:“瞧你这么担心的样子,看来我们怕是走对地方了。”他掐了掐梦兽的鱼鳍,语气平静地说道。
“梦兽,我很喜欢鲛人,我也很喜欢那些傻乐可爱的巨人后裔。光是为了无尽夏的事情,就不可能轻轻放过去。”
他撒开手,拍了拍梦兽的尾巴。
“玩儿去吧,既然都从入梦来出来了,就不要整天都闷兮兮的,学一学仁善大师的乐天如何?”
仁善老和尚悠悠地说道:“老衲这等宽敞的胸怀,鱼施主怕是学不会啊。”
梦兽愤怒得鱼尾巴一甩。
“我不是鱼!”
…
乱葬岗。
这片无边无际的幽暗空间里,颜如玉最熟悉的仍旧是墓碑附近的地方。或许是他白天的时候睡得多了,也可能是那时候和漆黑大佬聊的一些话现在还在影响着他,以至于颜如玉现在走在乱葬岗的坟墓里散步,久久没有睡意。
这话却也是有点矛盾,毕竟他在现世中要不是困顿睡着了的话,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乱葬岗,可偏生在乱葬岗出现了,人却睡不着了。
乱葬岗早些时候存在不死者的时候,颜如玉压根不敢去细看这些坟墓的模样。
那时候的颜如玉当真脆弱至极,小小的伤口就足以让他痛苦不已,那会他怎么会想到居然会一步步走到今日?
颜如玉敛眉。
既然是散步,闲着没事干,颜如玉开始一个个看起了那些残破的坟包。
一部分的坟墓在白大佬清除不死者的时候被破坏了,挖空的墓穴看起来没什么东西;余留下来的另一部分坟包,有一小半光秃秃,别说是墓碑了,就连坟包也显得低矮可怜,像是随意糊弄而成。只有少部分的墓碑上隐约刻画着字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长年累月的时间流逝后变得暗淡了,基本看不清楚写着什么。
颜如玉原来是不在意的,但是在连续看了几个模糊的坟包后,他反倒是好奇心起,撸着袖子硬生生要分辨出这究竟写了什么。只是还未等他看个明白,就听到白大佬幽幽冰冷的嗓音斥了一句,“你趴在那堆脏东西上作甚呢?”
最近颜如玉总是习惯在乱葬岗到处找白大佬,必定要主动赖在他的身边才会睡着。许是这样养成了习惯,今日偏生颜如玉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将白大佬给勾出来了。
颜如玉看了下这还算完整的坟墓,“我只是想看看这上头写着什么。”他倒也没胆跟白大佬说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毕竟就连他自己也确实觉得无聊。
素白公孙谌看他一眼,皱眉引来水,将他两只脏爪子洗得干净,然后才屈尊牵住他的手,慢吞吞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这些都是之前死的人,葬在我附近,不过是为了取他们的怨气一起镇压住我罢了。”
“之前死掉的人?”
白大佬拖着颜如玉往回走。
颜如玉也不用力,就慢慢跟在素白公孙谌的后面。
“那也包括最后在南华大陆死去的那些凡人?”
素白大佬淡漠地说道:“你不是看到了吗?那些无名的墓碑,那些被镇压在水底下的尸体?不过无名之地那些应当都是修士,毕竟那地方普通凡人也进不去。”
颜如玉:“……”
那确实是惨到了极致。
不仅生前要被利用到死,死后还要被挪来镇压之用。
岂不是永世不得超生?
素白公孙谌将颜如玉带回乱葬岗的巨大墓室前时,看到了袖手站在墓碑下的漆黑公孙谌。只见他仰头看着那高大的墓碑,瞧着上面清晰可见的“公孙谌之墓”,侧脸的冰冷却是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波动。
素白公孙谌阴测测地说道:“你来做甚?”
那更像是一句“滚”,只不过面上看来较为“和善”罢。
黑大佬测过身来,与素白公孙谌对上一眼。
两人尽管非常不喜欢彼此,但是他们的默契却是没得说的,在彼此对视了一眼后,素白公孙谌脸上的薄怒散去少许,不知为何露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样,紧接着就是黑大佬,他在看了眼素白公孙谌后,将视线挪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