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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佬淡淡地说道:“杀与不杀,有何区别?横竖她现在死了,这罪名怎么也会落在我的头上。”
颜如玉沉默,这也是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
如果白大佬已经留手,可龙丘灵还是死了……那人是谁杀的?颜辉?
可是在外界的人看来,龙丘灵是和公孙谌起了冲突才重伤,伤重不治而死,岂不是正常?这桶脏水就赤.裸裸地泼洒在他们的身上了。
当时颜虹也在场,颜如玉不敢想象眼下大哥会是什么心情。
在睡前没有等来颜虹的身影后,颜如玉就已经有点不安。如龙丘灵死亡这种大事,本来应该立刻召集所有人前往碧落主峰,可是除了有个仙侍来告知此事外就没有半点消息,这怎么看都不大对劲。
白大佬抓着他的下巴,跟玩猫猫似的,懒洋洋地说道:“颜辉出现的时候,他的手里抓着玉瓶,里面承载的就是灵髓甘露。他从一开始就在等。”
颜如玉回想起来,这确实如白大佬所说。
如果颜辉是后知后觉,那手里的玉瓶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他是掐指一算,就跟蓝叶舟要了玉瓶来熄火的吧?
“……他从知道这消息,就没打算让龙丘灵活。”
颜如玉喃喃自语。
公孙谌将颜如玉垂下去的头颅抬起来,不依不饶地让他对上眼,冷冷地说道:“你在为她可怜?”
颜如玉苦笑:“我为她可怜什么,只是颜辉拼着自己重伤,也要将龙丘灵杀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龙丘灵破坏他的计划?
毕竟颜如玉的命,对牡华天宗和入梦来还是有点用的。
牡华天宗隐忍至今,任由着公孙谌撒野的原因,颜如玉觉得和那棵苍树有关。
白大佬挑眉,饶有趣味地说道:“重伤?何来重伤的说法?他们压根就没有结契。”
颜如玉大吃一惊,“可是他们不是道侣……”
细长苍白的手指掐住他的脸,漫不经心地摇了两下,“谁与你说,结为道侣就一定会结契?道侣中能走到结契这一步,只有十之二三。”
颜如玉:“……怪不得颜辉真敢动手。”
白大佬打量着颜如玉,“你就认定了是颜辉。”
颜如玉:“蓝叶舟都让我们走了,在这当口上再横生枝节,感觉不是他的习惯。颜虹大哥虽然不支持父母的行为,但他的为人不可能不孝敬长辈,更别说是杀人。当时在场的,除了颜辉,我是猜不到有谁会这么做。”
白大佬幽幽地说道:“肖想不该有的妄念,却有心却没胆的蠢物!”
他嗤笑了声,薄凉的唇.瓣微动,贴在颜如玉的后脖颈上,冰凉触感让颜如玉打了个寒颤,却在手指往下的时候下意识抓住,甚至没来得及去思考方才公孙谌那意有所指的骂话。
“颜如玉……”
冰凉湿滑的舌头舔在他的脖颈,让人发寒的低语响起。
“既然你的身体都恢复了,那……”
颜如玉这辈子都没发现自己的身手有那么灵活过,他居然在扭曲的拥抱中挣脱了出来,险之又险地滚在了墓碑边缘上,整个人差点没滚落下去。
颜如玉头皮发麻地对上白大佬阴冷的视线,脱口而出:“这是另外一码子事!”
白大佬慢吞吞地坐起身,若有所思地看着颜如玉:“你在为他守身如玉?”
我呸!
颜如玉脚趾抓地,不为别的就为这四个字,大佬你真的很有那种法制咖男主的范儿了,就那种强迫霸总渣渣的那款,他连忙摇头:“龙丘灵,我娘,她不是刚刚去世了吗?”
白大佬沉默了一会。
颜如玉刚刚放了会心,心道这句话对古人还是有点用的,便听到白大佬平静地说道:“可她不是要杀你,你待她也并无母子情,倒也不必。”
颜如玉:这很有必要!
他颤声说道:“可她毕竟是我娘……”
白大佬:“换个理由。”
那硬邦邦的态度,看来颜如玉的演技很糟糕。
颜如玉痛定思痛,痛苦万分,最终声如蚊蚋地说道:“你,咳,我记得,你的当年,修炼后,就那个一直不沾女色,那什么……”
白大佬不耐烦地屈指敲了敲墓碑,一下就将顶上给敲得开裂,“重点。”
“您还是雏儿不会做吧,那很痛!!”
颜如玉在死亡威胁下脱口而出。
颜如玉:草!
死了死了,他头也不回地跳下墓碑,还是摔死算了。
呜,大佬是你逼我的别搞我啊!
…
颜如玉昏昏转醒的时候,一身漆黑的黑大佬正站在边上,伸手摸着他的额头。
他下意识说道:“怎么了?”
黑大佬见他醒了,便温和地说道:“你甚少睡到这个时候,还以为你身体又不好了。”
颜如玉抓着额头温和的手,愣了愣才松开,然后爬了起来。期间脸色微变,像是扯到了什么地方,尴尬地又坐了下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哑着声音问道。
还有点不自在。
黑大佬淡淡地说道:“晌午了。”
颜如玉怔愣了下,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