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已经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进去,但是不能进就是一件好事。那些魔修再也不能随意进去捕捉鲛人,或许再养上几十上百年,会有下一个小鲛人诞生呢?
不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种族走向灭亡,不论如何都不会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颜霁挑眉:“我虽然知道无尽夏不能进了,但是这个消息是谁传出来的呢?那地方既然说是有去无回,那基本上没人会去招惹除了笨蛋。在这等前提下,就算十年八年没人发现无尽夏出了问题,那也实在。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人发现了这点?”
颜如玉:……好问题。
这个消息传出来的速度这么快,本身就有问题。
公孙谌:“你要出去?”
他低头看着颜如玉身上这身看起来就不是他习惯的大红衣裳,再看那还没有佩戴上去的腰饰,便顺手从颜如玉的手中取了过来,低头为他戴上。
颜如玉就静静看着黑大佬的动作,等到他直起身来时,才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嗯,二姐让我跟她去看大比。”
颜霁懒懒地说道:“等大比结束,就轮到你们的事情了。不管父亲想做什么,都会压到那个时候。能松活的时间,就剩下现在了。”
前些日子颜霁没赶上牡华天宗的出行,但是从事后也看得出来那必然不是纯然无辜。
只是眼下仙门内正有大事,外还有公孙世家赶来,不管想做什么,都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公孙谌微笑:“说得有理。”
然后他低头看向颜如玉,靠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这才转身出去。
颜霁好奇地问道:“他与你说了什么?”
颜如玉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根,那里已经发红,“他让我在大比等他。”
…
公孙谌漫不经心地走在内府,那信步悠闲的姿态,着实引起了几个路过弟子的不喜。他们那若有若无的恶意带着少许仇恨,却隐忍不发带着淡淡的冷意。
整个牡华天宗都笼罩在这种淡淡的薄凉中。
牡华天宗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四散的殿宇与院落山脉,就如同星罗棋布的棋盘,不管是在何处,都会有个节点串联在一处。只是到底越偏僻,就越说明人烟少,等公孙谌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一排院落外,那浅浅的呼吸声就只剩下一道了。
“倒是让人好找。”
公孙谌浅浅地说道。
那道呼吸急促了一瞬,然后渐渐平息下来。
“你便是他现在的护花使者?”
一道暗哑的嗓音透了出来,落着不满的恶意。
“呵。”
公孙谌仅仅是往前走了一步,就有无穷寒意盖住此地,不容许任何气息逃离。
那人进退不得,不得不跳上院墙,与公孙谌直面。
光头,粗粝的嗓音,健硕的身材,还有那张透着戾气的脸。
欢喜宗,薛贺。
这就是最近几日颜竹一直在忙的事情,只是查出来后他不知为何告诉了公孙谌,却没有跟颜如玉透露。
薛贺并不紧张。
他敢来牡华天宗,自是有底气。
只是眼前出现的人,依旧给了他极大的压力。他已经突破踏境,将近大圆满。在此间停留多年,能给他这样危险感的人并不多。
薛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沙哑着声音说道:“他喜欢的是你这种?”
颜如玉对薛贺来说,就是得不到的愈发.骚动,越是不能触碰,就愈发心痒难耐。久之,他愕然发现颜如玉已经成为他的魔障,但凡想到他,就平生爱憎痴缠,无法割舍。
这种恶念与欲.望他十分熟悉,却从未想到会如此纠缠着他。
本来颜如玉消失了几十年,那种妄念逐渐淡去,薛贺闭关了出来后,却蓦然得到颜如玉重新出现的消息。
那一瞬间涌动的偏执与疯狂,连薛贺自己都感到害怕。
越是害怕,就越有冲动。
他一个破境修士,想要混进牡华天宗虽然有点难度,却并非做不到的事情。他在牡华天宗潜伏了许久,却仍在看到颜如玉的那一瞬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气息,只是让薛贺浑身战栗的是,颜如玉还记得他。
他忘不了那一刻骤然苍白的脸。
真是……美丽到令人颤抖的脆弱啊,让人恨不得将他捧在手里肆意玩弄,彻底弄坏后再囚禁在掌心……可是偏偏在他的身边!
薛贺幽幽地看着公孙谌:“你孤身前来,就这般自信?”
一个入魂,与一个破境?
公孙谌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抬脚踏进门槛,“你的废话,太多。”
大会场中,颜如玉蓦然抬头。
坐在他边上的颜霁看他茫然四顾的模样,不由得问道:“看到什么了?”
颜如玉蹙眉摇头,只是觉得那一瞬,他好像感觉到黑大佬生气了。奇怪,他都不知道公孙谌去了哪里,怎么可能感觉到他生气呢?
他按着扑通扑通直跳的脉搏,觉得自己多疑了。
除了颜霁外,颜竹也在。
他们坐在左右,将颜如玉夹在了中间。他们坐的这处高台上,除了他们几个外,还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