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毕竟那足足有百数之多,压根不知道藏在哪里。
这简直是完全不把杂宝阁放在眼底。
颜如玉:“这到底是哪个主儿?这么肆意妄为。”
化精修士苦笑:“他是宣明阁阁主的独子。”
颜如玉认真想了想,“这不对啊,宣明阁阁主只有三个女儿吧。”这儿子是从哪里来的,而且还姓严。
现在的宣明阁阁主应该姓尘。
“私生子。”
化精修士言简意赅地说道。
然后再悄声说,“听说阁主有意让他儿子入族谱,只是他的道侣启天夫人也不是好说话的,至今不肯答应。”尤其是有小道消息,说是阁主想将阁主候选人的资格给了严以鸣,而不是家中三位女儿。
足以看得出来宣明阁阁主对严以鸣的看重。
颜如玉:“渣男。”
化精修士无奈地说道:“这里就是宣明阁的地盘,杂宝阁明面上还是不想跟他们起冲突的……”他言语间透露出一种“刚才你要是听我的就好了”的沧桑感。
颜如玉挑眉:“原来是这样,你放心好了。”
化精修士:?
我放心,我放什么心?
我就是一百个心都放不下啊?!
边说着,他总算望外瞧去。
只一见,他便毛骨悚然。
端看方才那挤满黑衣侍者的大堂却空无一人,神识外放,便窥见无数血色。地面,墙壁,桌椅,柱子,乃至于高高的天花板,都染满了鲜红。撕碎的肢体与骨骸胡乱丢着,粘稠的脑浆和滚烫的鲜血搅在一起,红红白白恶心得要命。
唯一站着的人,正一下、一下地踩着一滩烂泥。
不。
那不是烂泥。
那是血肉和骨骸融化的血泥,两颗咕噜转动的眼珠子充满恐怖与畏惧,却还是活着的!
公孙谌一脚踩爆一颗眼珠子,幽冷地说道:“我都还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你这双眼睛却是爱看。”脚底用力碾了碾,整滩肉泥痛苦痉挛起来。
一张嘴裂开,声音是无穷尽的绝望与痛苦,撕裂得几乎是在尖叫。
“绕过我,绕过我,我爹,我爹是宣明,宣明阁阁主,放我,放过我……”
话到最后,更是如同野兽嘶吼。
公孙谌面无表情地踩碎另一颗眼珠子,“啊,我想起来了。我听说他努力了几百年,总算生下来一个儿子,如宝如珠地看护着,原来是你啊。”
他心满意足地将一截手臂扎穿严以鸣的嘴巴。
“那正好,待会我就去送他上路陪你。”公孙谌懒得去管顾那厮的垂死挣扎,在他的操控下,严以鸣只会不死不活地感受着这极致的痛苦。
“如玉,”他狷狂肆意站在血泊中张开双臂,素白的衣襟布满血红,连脸上都溅着几滴猩红,“不来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