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码是个人,而不是你们两人争夺的玩具!”人好歹还能挣扎一下自己的地位,玩具却是得认清自己的地位。
素白大佬说话确实一贯夹枪带棒不好听,可从未让颜如玉这般感到屈辱。他双手抱住公孙谌的脖颈,用力将他拉了下来,紧紧盯着那双漆黑幽暗的眸子。
“莲容,你倒是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
愤怒,痛苦,难过的情绪在身下这具瘦削的身躯回荡,直至触碰这具鲜活的肉.体,公孙谌才重新平常到活着的气息。
他直起上半身,哪怕如玉的胳膊也只能无力垂下,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冰凉幽冷的手指在如玉脖颈处摩挲。
突突跳动的血脉涌动着愤怒的气息,正是奔腾贯穿的潮涌,千军万马奔向心脏。
指尖往下,戳在单薄的胸膛上。
正下是心。
扑通,扑通,扑通——
正在剧烈的跳动。
公孙谌俯下身去,趴在颜如玉的脖颈嗅闻。
有恐惧的味道。
他舔了一下,也有性.欲的气息。
左手仍然牢牢压住如玉的肩膀,在心上徘徊不去的手指总算划下,在腰间摩挲不止。
细嫩,柔滑,皙白的皮肤。
在摩挲下紧绷起来。
惊恐的味道又浓郁了起来。
公孙谌稍稍挪开头,靠在如玉的肩膀上看着他望着上方的脸庞,那精致绝美的面容僵硬,就连呼吸都沉郁下来。
眼神有些空洞,却让人平添了几分快意。
方才吐露愤怒字句的唇.瓣紧紧抿着,抿住了愤怒的唇线。
柔弱,可怜,无力的雀鸟。
拢在掌心,轻易一掐就能捏死的脆弱。
咚,咚,咚……
冰冷的唇贴上如玉的脖颈,隔着浅浅皮肉用力舔舐着鼓动的血脉。
高高低低的声音充满整具身体,如战鼓,如轻吟。
他独爱这种燃烧血液的跳动。
“我要你。”
紧贴脉搏的唇舌吐露出幽冷的毒液,他咬着那块皮肉研磨了两下,“与外物无关。”
认认真真确认了一番的公孙谌重新撑着身子,低头打量着被他扯破衣裳、在碎布中赤.裸着上身的如玉,怒意灼烧着他的眉眼,眼尾的嫣红如同擦染了胭脂水粉,让人忍不住想用指腹再细细擦上几遍。
颜如玉不想动。
他觉得素白大佬简直不是人。
他可能压根没搞懂颜如玉为什么生气,也一点都不关心,简单粗暴地用身体证明了他看上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为了与人争夺。
要说生气吧,如玉还是生气的。
可要说真的暴跳如雷,方才的怒意已经泄气了太多。
他道:“莲容,你让我起来。”
公孙谌不满地掐着他的脸,“怎么说话的?”
倒也是让他坐了起来。
颜如玉拢着凌乱的衣服有点出神,素白大佬待人处事一向直接,我行我素,恣意妄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如此……
也算是正常。
“莲容喜欢我的脸?”
颜如玉索性将那些撕碎的布料扯下,零零落落在地上堆积起来。
公孙谌打量着他完全光滑赤.裸的上身,间或在几处隐秘的地方落着红痕,是方才肆虐留下的痕迹,他的心情很好,“还算入眼。”
颜如玉轻哼一声,他的脸要是只能算入眼,那世上就再无其他人能看得下去了。
可如果不是为了脸,颜如玉着实想不通。
他从储物空间取出件新的衣裳,动作间露出了胳膊上那只紧箍的漆黑镯子。
公孙谌盯着看了几眼,神色暗沉下来。
背对着他穿衣的颜如玉没看到,待他重新理顺,又变作人模人样的时候,他才轻声说道:“可我还在生气。”
公孙谌:“……”
他不可思议地扯了扯颜如玉的头发,像是没想到颜如玉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颜如玉起身快走了几步,站在桌边看着公孙谌,“莲容,我不喜欢被人强迫,也不乐意成为泄欲的工具。”
他太清楚素白大佬的性格了。
公孙谌做惯了□□者,压根不会管顾旁人的意见。想要的东西便去掠夺,喜欢的东西便要霸占,强硬扭曲的姿态不容人退缩,却会让人窒息。
在素白大佬看来,方才已经算是告知,日后再发生相同的事情已是必然。
可颜如玉不愿如此。
且不说两个大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敌对,公孙谌的霸道独占必然会与他发生冲突。如果是对等的关系那还有牵制的可能,如若只是依附的娇花,那便只能彻底被其灌溉,日后如何生长修剪全然不遂人愿,他压根不想做那等委身于人的废物。
公孙谌:“你想让我与那厮一起做你的裙下臣?”他的嗓音低沉阴冷,听不清辨不明的情绪在缓缓流动。
颜如玉想踩他一脚,想想又不敢。
只能在心里过瘾。
“你在想什么?在骂我?”岂料公孙谌还挺敏锐。
颜如玉立刻摇头,“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不愿意与人当炮.友,你想打.炮去约别人,我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