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安没勾中的魂,彻底丢了。
地府用了追魂术,追到盛市飞机场,那男鬼可能是坐飞机跑的。
坐的哪趟却不知道,反正华国之内,再没了男鬼的痕迹。
谢宁安愤慨地说:“麻蛋,都说了这年头魂不?好勾,也没想到会这么难!那男的是个机长,常年泡在国外,出国手续正在办理中,其实都不算咱华国人了,死了也不?算华国鬼。这下好了吧,鬼魂还他?妈会出国。”
夏映浅一听,本来是想笑的。
但他?说话有点离谱。
夏映浅严肃地说:“谢大哥,文明点,我表姨在这儿呢!”
谢宁安这两天特别脆弱,谁声儿大点,他?都想哭。
他?扁了扁嘴,又看了看一旁瞪着大眼睛瞧他的苏锦霓,把委屈全憋回去了。
苏锦霓其实有点心虚,祝他?勾不到魂,就是随口说说哄红姐姐开心的。
怎么就灵验了呢?
孩子也不?知道自己介么牛的。
对啊,那以后岂不?是再也不?能说“气死我”了这种话,万一真死了呢!
瑟瑟发抖,孩子暂时还不?想当阿飘。
孩子对了对手指又想,她只提了谢宁安一个鬼差勾不到魂,又没提其他鬼。
嗯,她八成还是清白的!
谢宁安幽幽地叹了口长气,又说:“上头的说我衰,自打我这儿开了个口子,后头又连续丢了好几个鬼魂,全是意外死亡的那种。你说说,这事儿又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他?们这分明就是臭不要脸的受害者有错论。要非得说有错吧,我他?妈,哦不,他?母亲的就是太倒霉了,谁叫我是第一个受害者!”
谢宁安今儿来找夏映浅,是带着目的的。
当然,不?是为了香塔,也不?是为了红茵。
他?是想求人办事,总得有个铺垫吧!
他?铺垫的越悲惨,不?被拒绝的可能性越大。
夏映浅点了点头,得,还是个连环大案,牵扯的范围极广。
谢宁安那双鬼眼,有意无意打量他好几回了,第六感告诉他?,他?即将被算计。
夏映浅故意不接话茬,举了自己的保温杯,给自己灌了口水。
又一伸手拿了他?表姨的保温杯,给
他?表姨也灌了口水。
今儿这水,跟昨天的味儿不大一样。
方神棍说是什么负离子水,能增加身体的免疫力,还能提高学习记忆能力。
是不是智商税,他?不?知道。
反正是免费提供的,就是商业街那块儿来了个卖净水器的,鼓励所有人都去他?那儿打水。
方神棍和小吴一块儿,运回来了好几桶。
但讲真,还没清明观自己水井里的水甘甜呢!
而且,今儿这水里,还泡了东西。
也是方神棍给整的。
夏映浅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保温杯里都泡了点儿啥。
谢宁安急了,“阿浅,你有没有听为兄说话啊?”
“听着呢!”夏映浅附和:“你们头儿,太不是东西!呸,这不?是栽赃陷害嘛!那个谢大哥,你们能调部门吗?实在不行,你就打个申请,调去当黑无常也行,一身黑,多拉风啊!”
谢宁安心想,拉风个屁!
他?干脆不?要脸了,一扯夏映浅的道服,“阿浅,我不?管,这次你一定得帮我把那些丢了的魂给找出来。”
夏映浅翻了翻眼睛:“你猜我要是帮你的话,红茵会不?会趁我夜里睡着,拿她的大舌头勒死我?”
谢宁安挤眉弄眼地说:“没事儿勒不?死的,谢大哥查过你的阳寿,还长着呢!”
冷不丁知道点秘密消息。
夏映浅撇了撇嘴,他?不?大想承谢宁安的人情。
但语气到底缓和了不?少。
“主要我一个小道士,能帮什么忙吗?”
谢宁安一本正经地说:“阿浅,你哪里都好,就是对自己的认识十分不?清晰。你年少有为,一身傲骨,还有一手符咒使得出神入化,绝对是天界的战神转世。可千万别在以为自己不?行了,男人是不可以说自己不?行的。”
求人帮忙,还不?得吹得天花乱坠。
夏映浅要是不知道方神棍是怎么忽悠人的,没准儿真信了。
但论忽悠人,谢宁安拍马也不?及方神棍,说不定还不?及他?表姨呢!
于是,他?又撇了撇嘴,一幅“你在扯屁”的表情。
马屁没有拍中,谢宁安自己也挺尴尬的。
他?破罐子破摔,往沙发上一躺,“我不?管,你要是不帮我,我
就不走啦!”
还真是干啥啥不行,耍赖第一名。
夏映浅二话没说,敲了敲红茵的房门。
“滚!”一阵鬼啸声就传了出来。
夏映浅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幸好,清明观有结界的,鬼啸声传不?出去。
谢宁安吓得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到底是做过一世夫妻,玄雪过世了之后,谢宁安并不曾续弦。
无他?,惧内!
苏锦霓就在一旁,摇头晃脑地冲他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