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儿歌有点耳熟,忍不住跟着哼出了声。
嘿,格外的像新版《粉刷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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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涛拔出了带着戾气的刀,向着张华超猛扑了上?去。
出于刑警的本能,张华超机敏地躲了过去。
他为自己辩解:“我又没有抗捕,你?怎么能这样呢?”
炎涛一击没中,咬着牙道:“少废话!要么活着跟老子走,要么就让你?烟消云散。”
这时,透过月光,张华超看清楚了他手?里的那把刀。
那刀长约三?寸,不是什么好刀,但化成了灰,张华超都认得。
10.13大案的凶徒,就是拿着这把刀杀了三?个人。
直觉告诉这个老刑警很不对劲。
如果是正规的地府公务员,怎么可能拿着凶徒的刀呢?
张华超想要与之搏斗。
但他一个生魂,使不出来任何鬼力。
那刀已经抵住了他的眉心,将他死死地压制在大石狮子的正脸前。
炎涛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古怪的笑意,他大喊了一声:“去死吧!”
就是这时,耳边又响起了刚刚那清脆好听的童音。
“唉呀我叫张华超小名张钢印呀!
张华超回来呀!
万物听我号令——回来!”
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大石狮子像是活了过来,张开了大口,仰天长啸:“叫你,回去!”
张华超只觉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了起来,也?不知要将他拖向哪里!
而那炎涛被大石狮子的长啸声,震出了二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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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的时间过去。
病房里静怡的没有一丁点声音。
病房的外头是焦虑的家属。
副队长柏松立一直忍气,到了这一会儿,瓮声瓮气地说:“这事儿可不能传出去,要不然咱刑警队的脸全都丢光了!接受了半辈子唯物主义教育,现在倒成了神棍的代言人了。”
米荧一听,忍不住又抹起眼泪来。
郑伟和有种想掐死柏松立的冲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赶紧宽慰米荧:“那个弟妹呀,医生也?没说华超一定醒不过来,咱还是有希望的啊!”
米荧点了点头。
柏松立叹了口气,又说:“我还?能不希望华超醒过来呀!我就是生气,里头那些神棍已经折腾一个多钟头了,让他们赶紧走,在这儿碍眼!”
米荧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脸色苍白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面。
什么都不想管,也?什么都不想问。
郑伟和一看这架势,也?就只能自己去沟通了,让柏松立去,没准儿能打起来。
他认命里敲了敲病房的门,清了下嗓子,眼睛不由就向在病床上?躺着的张华超看了过去。
张华超是他手?底下的一员猛将,破案率在市公安局里那是排第一。
两个人共事了这么多年,眼看他就要退休,柏松立会提正,副队长的人选就是他张华超了,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等事情。
郑伟和也?说不好自己是痛心,还?是惋惜,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赶人的时候,他瞧见张华超先是手指动了动,然后噔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干了半辈子刑警的郑伟和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
他愣怔了一下,不淡定地大呼小叫了起来,“醒了,华超醒了!天啊,天啊,华超真的醒了!”
郑伟和的乍呼,吓了屋子里所?有的人和鬼一跳。
大家都集中注意力,听苏锦霓唱歌去了。
这孩子也?就会那几首儿歌,新版的《粉刷匠》唱完
了,就是新版的《小毛驴》和新版的《小星星》。
歌词儿改的老有意思了!
哪儿还有心思?注意病床上?的人和外头的事情啊!
还?是方神棍先反应了过来。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被苏锦霓唱的那头小毛驴儿给踢了一下,好半天转不过来弯。
他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卧槽,真的醒了!
还?真不是儿戏!
肖可以和谢宁安也?看傻了。
肖可以喃喃自语地道:“唉呀,我们鬼差可真废物!”
他还?没有正式上?岗,就想消极怠工。
谢宁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瞥眼去瞧苏锦霓。
唉呀,还?是看不透呀看不透!
那得是多强大的力量,像深渊一样触不可及。
夏映浅就很高兴了,一把抱起了他表姨,吹捧道:“哇,我表姨唱歌可真好听!新填的词儿也妙极了!”
苏锦霓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嗓子有些沙哑,故意咳嗽了两声,平添了一点点沧桑。
但她这次没有谦虚,毕竟刚刚以一己之力干翻了地府一票的鬼差。
她挺了挺小胸脯道:“表外甥,要是能有盒润喉糖,我唱歌就更好听了!啊,对了,要橘子味的润喉糖或者可乐味的润喉糖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二合一了,所以下一更是明天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