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口烧饼给咽了下去。
她简直气坏了,就不能等她把烧饼咽了再动手呀!
她一跳老高老高了,用小朋友跟人吵架的姿势,拔高了声音道:“地官儿,地官儿,地官儿……”
吃了那么多供奉,你?好意思装听不到吗?
死人都能被她给吵活了,更别说地官儿了。
一缕月光透过主殿后面的窗户,照在了地官儿的身上,又不偏不倚罩住了黄子?滨。
说来也怪,明明还在挣扎着要站起来的黄子?滨,居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普通的人只能看见月影,而苏锦霓和夏映浅却能在月影中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虚影。
不用说,这?里头肯定有一个是黄子?滨的魂魄,另一个便是……谁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暂且叫他邪物吧!
那邪物擅伪装。
夏映浅眯着眼睛去看,也没能分清到底哪个才是黄子?滨的魂儿。
他高举起来的桃木剑,愣是找不准目标刺不下去。
夏映浅一口咬破了食指,准备以纯阳精血隔空画符。
血都滴了出来。
却只见苏锦霓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一个虚影的脖子?,硬生生将?他从月影中拖了出来。
红茵:“哇偶!”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连大黑脸也干不过小可爱了。
因为她人小力气大呀!
那虚影在她的手中只挣扎了几下,便老老实?实?地变成了本来的模样,垂成了一长条,温顺的像一条狗。
夏映浅就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了。
他表姨也真是的,早点使这?招呀,他也就不用咬破手指头了。
疼!
苏锦霓甩了甩手里像狗又不是狗,像猫又不是猫的小东西,冲夏映浅道:“表外甥,佛牌!”
夏映浅这?才看出来,那邪物身上透着的光,居然跟佛牌上的光差不离。
他一跃回了房间,取了佛牌又跳了出来。
那邪物像是终于
找到了家,“吱”的一声钻进了佛牌里,与此同?时,从佛牌里掉出了一个嘤嘤哭泣的鬼。
啥也看不见的黄大庆,悄悄地碰了碰一旁的方神棍。
“那佛牌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方神棍也就比他好了一点点,只能看见与他气场相合的小鬼。
“那佛牌下头的虚影有点儿眼熟……”
虚影从佛牌里出来的那一刻还有点眩晕,这?时,明白过来的他爆发出了比刚刚还大十倍的鬼哭:“哎哟,可压死我了!”
方神棍大喜,“祖爷爷,是你吗?”
“重孙子?呀,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嘤嘤……”
另一边,啥也看不见没关系,黄子?滨怪叫了一声,从地上翻坐起来,愣愣地扫了一圈众人,又看向他爹,“爸,我?怎么在这儿?你?,你?…不会是要弃养我吧?我?现在还没十八,我?可是能去法院告你?的!”
黄大庆的脸色古怪,一步一步走到了儿子身边,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
“你?个混小子!”
紧跟着,他掰着亲儿子的脸左看右看,还好,额头有点儿肿,眼神倒是清亮的,八成是没事儿。
黄大庆放下了心,又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脑门上。
黄子?滨到吸了一口气,大叫:“疼!哎哟,爸,我?怎么浑身都疼呀?你?赶紧带我去医院吧!”
原本多寂静的小院子啊,几十年都没现在这么热闹了!
一边失而复得的人鬼之?情。
另一边是败家子和他父亲的虐恋情深。
夏映浅的食指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原本是想跟他表姨说句什么的。
他后知后觉,虽然早知道他表姨不一般,但真真是第一次见识怎么不一般的!
别看鬼呀怪呀,都是一些虚影。
但人要是和他们纯粹battle力气,难有能打得过的。
这?就是为啥道士驱鬼得用符纸的原因!
这?时的苏锦霓可苦恼坏了。
她觉得地官儿十分的不厚道。
帮忙帮的不够彻底,所以是算他帮忙呢,还是没有帮忙呢?
苏锦霓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能太小气。
她噔噔噔跑到石桌旁边,拿起了表外甥买的猪蹄,又噔噔噔跑向了主殿。
苏锦霓将?猪蹄儿供在了
地官儿的面前,还气哼哼地跟水官儿和天官儿道:“哼,吃了供奉不帮忙,羞羞羞!”
别以为这就算完了。
她吭哧一口咬在了地官儿的猪蹄上,乌拉不清地说:“你?,一瓣,我?,一半!公平!”
夏映浅:“……”
他悄悄地转了脸,假装没有看到。
剩余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方神棍多少也算圈里人,夏映浅也没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
毕竟他可是要收费的,毕竟什么都说清楚,才叫明码标价。
其实就算他不说,方神棍那个祖爷爷鬼也会告诉他的。
这?就是一场意外引发的事故。
先是黄子?滨将那个佛牌贱卖,被大祥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