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时机,一把拽住了她的长舌头,绕着她的手腕打了个死结。
“叫你吓唬我,叫你吓唬我!”
他桃木剑放平,愤恨地打在女鬼的头上。
女鬼发出了凄厉的怒吼,卷起了沙石无数。
夏映浅:“小爷听不清!”
偏偏这时,黑气渐弱的小巷又腾起了另一股鬼气。
一个黑乎乎的鬼脸探头探脑地躲在巷子口边。
夏映浅一回头,正好瞧见。
那鬼脸咧开了大黑嘴,冲他一乐。
夏映浅浑身发毛,后背都渗出了汗粒,气急败坏地跟女鬼说:“你也太臭不要脸了,打我这样没什么本事的小道士,你还带帮手。带帮手就带帮手吧,你还想搞偷袭!”
他还没本事!
女鬼好气!
女鬼跟那探头探脑的鬼对视了一眼,确认是不认识的鬼。
她呜哩哇啦,就是能说清,也没准备告诉那个臭小道士。
哼,只要是道士,无论大小,没一个好玩意儿!
“
啊!”夏映浅伸了伸酸疼的手臂,暴躁地说:“还得重新打过!”
他把那女鬼踹到了一边,提剑走到巷子中央,大声道:“来啊,来啊,还有没有藏起来的一块上,谁要喊中场休息,谁就管谁叫爸爸。”
那黑脸怪无语的,他就是来看个热闹而已。
他想,兴许是他刚刚笑得不够甜。
他又咧开了大黑嘴,冲小道士嘿嘿一乐。
夏映浅彻底炸毛了,汗毛倒竖。
他捂着快掉一地的鸡皮疙瘩,大吼:“要打就打,你别冲小爷笑。”
那女鬼趁着夏映浅不注意,偷偷打开了死结。
幸好那个小道士的符纸都扔完了。
她伸长了手指,悄无声息地想要搞搞偷袭。
大黑脸的动作缓慢,抬手指着夏映浅的身后。
夏映浅闷哼了一声:“少来这套!”
说罢,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这年头,连鬼都熟读兵法,还学会了声东击西。
大黑脸一跺脚,嗖嗖嗖朝夏映浅逼近。
“卧槽,这个更厉害!”
夏映浅灵活一转身,两只鬼撞到了一起,犹如火星撞地球,迸发出了强大的鬼气。
好臭!
夏映浅离的太近,吸了一口鬼气,差点没呛死自己。
他“咳咳”了几声,晕过去之前想,卧槽,见了师父,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鬼给熏死的!
大黑脸一看夏映浅晕了过去,怒目圆瞪。
红衣女鬼捂着鼻子倒退了两步,委屈道:“明明是你弄晕了自己人,你还怪我!”
大黑脸诧异了,一脸惊讶,原来是他吗?
红衣女鬼又说:“你混的也太差了,居然跟人一伙,真丢鬼脸!”
大黑脸叹了口气。
说起来他就是扒在墙上多看了她一眼。
所以说,一定要离幼崽儿远一点。
女鬼的心思活络,又想搞搞偷袭。
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震荡开来。
她摔进了墙壁里,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爬出来。
这才发现,眼前的不是傻子,是比她还要强大无数倍的恶鬼。
逃跑已然来不及。
**
夏映浅如同溺水一般,抱住了一根稻草,脚一蹬,从噩梦中醒来。
周遭的环境很是熟悉,正是清明观中他的房间里。
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梦境。
但那种濒死的感觉,十分清晰。
夏映浅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英年早逝。
门吱呀一声打开,小小的团子扑进他的怀里拱来拱去,猛一下抬起小脸来,不用看也知道是他表姨。
“我怎么回来的?”夏映浅的嗓音沙哑,一定是鬼气呛的。
他还在癔症,自言自语。
“飘回来的呀!”苏锦霓抓了下头,捧着小脸,很认真地回答。
就是听起来,这答案不太正经。
夏映浅回了神,没好气地说:“看来是祖师爷显灵,带着我飘了回来。”
苏锦霓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问,“你祖师爷叫范阶吗?”
她噘起了小嘴不太开心。
要表外甥的祖师爷真是范阶的话,她还得把范阶还给他。
毕竟玩什么不好,玩人家的祖师爷,这就有点过分了!
夏映浅一噎。
他只知道师父的师父叫孔九,再往上,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就不知姓甚明谁了。
至于清明观的祖师爷……原谅不孝徒孙!
夏映浅悲催地想,他又有了告罪的小理由!
可夏映浅还来不及告罪,就发现事情真的不太对。
只见三官大帝的头上是红的黄的绿的小裙子,就连大门的门神也被戴上了眼罩。
夏映浅的脑门儿狂跳,他沙哑着嗓音无力地控诉:“表姨呀,求求你放过三官大帝吧!”
这一回,他得告罪到死,他们老人家估计都不能消气!
苏锦霓瞥了瞥三官头上的花花绿绿,理直气壮地说:“范阶要进来,不罩住的话,他没法带你飘回家!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