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什么游戏,跟他做交易的人看似是我,实际上……你们也知道了,我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真正和他对峙的人,始终是源千穆那个笨蛋。”
松田警官倒霉地一头撞进来后,就站在非自愿加入的舞台上又哭又笑,从头到尾身不由己,要不是千穆另想办法救下了自己和他,他又会害死朋友第二次。
同样的奔劳无果,同样的任人摆布,如今和当时有什么区别?
没有任何区别。
“……”
“这场游戏真正的玩家,是千穆和那个人,以此为前提,很多疑问都能解开。”
赤井秀一闭眼,仿若在回忆,口中咬字却莫名用力:“他在组织中的地位,能够轻易接触核心机密的理由,后来会被严密控制的原因。”
以及——黑衣组织最是厌恶的叛徒们,为什么有资格进入幕后那只赤红乌鸦的眼睛,还能无知无觉地活到现在。
如果是与那一位关系甚密的隐秘高层,为了庇护他们,赌上自己的一切,与其进行了这场胜负概率悬殊的博弈,那么全都说得通了。
“……他曾经对我说过,他在躲避一个无法躲避的存在。”
诸伏景光的蓝色猫眼尽失光彩,呢喃着复述出了那段直至今日才算全部理解的话。
“一个强大的,残酷的,冷漠的——比血脉相融还要亲密无间,想尽办法都难以挣脱的存在。”
“他还说,我们的每一次呼吸,都是他自由了的证明。”
“可能他那时就想借此告诉我,他和那个人的对抗,从我们想象不到有多早的某一天就开始了。”
所有人脑中浮现了同一个画面:
缀在晦暗阴影中的赤色眼眸,仿若占据整个无边长夜的绯暗圆月,遮天蔽日的庞大给地面带来不可言的压迫,猩红滴血中弥漫着不详的气息。
与友人同源的颜色,截然不同的摄心动魄。
本就渺小如尘埃的他们,还未直面上压在头顶的血腥阴翳,呼吸便要凝滞,身形似乎要被压得弯曲,更加微不可见。
“开……什么玩笑……”
不可能被压弯,永远不会。
“只是棋子又如何,谁会认输啊!”
“兄弟?父子?祖孙?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狗血关系……妈的,老子都特么不在乎!”
去他妈的血脉相融摆脱不能,他们才是源千穆亲密无间的家人,怎么甩都甩不开的挚友!
性格扭曲掌控欲过剩,擅自干涉晚辈人际关系的糟老头子,得意不了多久了,他们势必摧毁掉他依仗的腐烂巨船,将这个傲慢欠打的恐怖分子和他的手下绳之以法!
在群起愤慨之时,别墅内响起了极不明显的咔嚓声,然而制造声音的卷发男人和神色毅然的蓝眼男人浑然不觉,就只有伊达航发现了一点端倪。
伊达航也不想在这时胡思乱想,可他确实发现了,被阵平一时投入捏断镜架的墨镜——大概、应该、也许,是千穆化身江崎老板时总要戴着的那副墨镜?
完蛋这看不出牌子好像很普通的墨镜贵不贵……想了句废话,千穆的东西好像就没有不贵的。
怎么办,要提醒阵平吗?
后背隐渗汗水的班长细思一秒,还是决定以后再说,墨镜之死已成定局,厚葬墨镜还是阵平也得等千穆本人回来了才知道,总之不能在大家热血燃起来的关键时刻毁气氛。
“千穆和那个谁交易的内容,会不会是这个?只要我们能排除万难追上列车,就算千穆的胜利,他可以恢复自由……全部的自由不太可能,但一定程度的自由是很有可能的!”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了,不然天知道是莎朗还是克丽丝的温亚德——不对,你们口中的贝尔摩德,走之前没必要跟我们说这么多,小千穆和变态红眼男是特意在列车上等待结果,等我们失败或者出现啊!”
萩原研二脑中灵光闪过,他悟了,他全部明白了!
如果说领悟到这一关键点前,萩原警官重燃的斗志是百分制满分,此刻已然冲爆进度条直奔天际。
“电动机坏了也没关系,我的轮椅……还能载着我们前进!有破损也没事,只要轮子还在,还能转动,我想尽一切办法也会把它开起来,送你们登上列车!”
“可是研二,你——”
“不!不用担心我!零,赤井君,相信我——冥冥之中和小千穆最有默契的好朋友,萩原研二的决心!我已经感受到羁绊的拉扯了,来吧,把我和轮椅扶起来,我们现在就继续追赶!!!”
降谷零:“……”
确定要用破破烂烂的轮椅载三个人?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迈不开脚步,然而,永远跟他对着干的最讨厌的男人却不假思索:“走!”
“……走!!!”
萩原研二成功了。
他一点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别问,问就是友情与羁绊的力量,创造了奇迹!
……
界融区域外,许久不见的名侦探柯南官方论坛。
对漫画更新忐忑不安的沙雕网友们万万没想到,如今心理承受能力大大提升的他们,还能遭受如此……的震撼。
仿若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