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监护人的那一年,他经常带我出门,做的都是与研究无关的事,也很少去研究所。
灰原哀此时再回想当初的一幕幕,一些当时不明白的异样,如今终于能察觉,这个进步却没法让她感到开心∶"具体原因我不清楚,我只能确定,他的心态变化,不一定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但一定在那一期间发生过重大转折。"
"还有一件事。"
她皱紧眉,极力屏蔽掉快要从心理阴影中浮现的银发男人的脸,平缓道∶"在Rye……."
"在秀哥被派来疗养院的不久前,千穆哥在实验室晕倒过一回。"
都是头次听说还有这回事,两个男人的表情同时凝重起来,一人默不作声握紧了拳,一人眼神晦暗,将又发生在自己视野之外的这丝苦痛深记在心。
他们还紧张早了,灰原哀紧接而来的话更有冲击力∶
"当时的我实在走投无路,只好给Gin打了电话,所以最后,是Gin第一时间过来救了千穆哥。"
赤井秀-一愣住了。
诸伏景光也愣了。
Gin的大名,搁在哪儿都能造成恶鬼索命的效果,与尸山血海放一块儿更是毫不突兀。
然而小志保给的是个什么恐怖的语境?
一个身兼实验材料的研究员在实验室晕倒了。
研究员的毫无存在感的小女孩助手打的求救电话,打给了Gin,Gin竟然还接了。
不止如此。
Gin、第一时间、救人-—
"我们低估了干穆的重要性。"
还是赤井秀一反应最快。
他原以为,干穆应当是因罕见的基因病,才被组织选作实验体,后来定然是人体实验不顺,失败的实验体才会被流放,任其在僻远的研究所自生自灭,直至被榨干最后一口气。
但Gin的反应,又让他推翻了这个曾深信不疑的猜测。
在那个冷血的男人身上,找不到对弱者的怜悯,Gin在极少数情况下也会布置营救计划,但为的不是组织成员的身份,而是对方还有存活的价值。
千穆遭受的实验或许并没有彻底失败,至少在他负责的研究毫无进展,不得不宣布放弃之前,比起死掉的他,Gin和贝尔摩德似乎更想要他活着——不对,顺着这个思路想,即使是后来,组织的高层似乎也没想要干穆的命?
正因千穆的重要性超出想象,Gin在发现他试图带走千穆时,才会发起疯狂的报复……….?
赤井秀一眉头紧锁,刚开始靠近自己疑似帮了倒忙的真相,下一瞬心胸就被难以压抑的怒火填满。
这三年,组织,又对干穆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
".混蛋!"
诸伏景光无比愤怒。
他对友人身患绝症一无所知,只凭已知情况总结出来,黑衣组织对千穆的控制,恐怕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早很多,程度还要严重到,必须由Gin这般等级的高层亲自过问,后来人已经要被折磨死了,竟然还不肯放过.
黑衣组织,Gin,究竟对他重要的朋友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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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的心情同样沉重。
虽然她想起了自己似乎还吃过Gin亲手做的饭,但她和另外两人的脑回路高度一致,深信这是陷阱,眼睛看到的全是组织针对千穆哥的阴谋。
没错,千穆哥还没有逃离组织的魔爪,甚至.….陷得更深。
为了救出干穆哥,她不会再动摇了。
茶发女孩忍住伤痛,又开口∶"我还有一个问题。"
"诸伏警官,你说干穆哥给过你情报,还跟你见过面……为什么像是在说,他是你们警方的线人?"
诸伏景光愣了三秒,看向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倒是不意外,他也是在千穆"死后"才得知的真相。
"不是线人,他就是由警视厅公安部派出,潜入黑衣组织的卧底警察。"
"对,干穆是我在警校的同.……"
灰原哀∶
"……干穆哥,是组织派去警视厅潜伏的卧底!等等.警校?他怎么可能读过警校?!"
"...???"
三人同时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