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把沉默不语的诸伏景光揽了过来。
松田阵平的后脑勺被磕了个包,却也没生气,此刻只是走过来,在变成安室透的降谷零胸前锤了一拳,接着给了诸伏景光比划了个第二拳。
看着这一幕,伊达航嘴角本已浮起欣慰的笑意,可未过多久,目光又不受控地偏转。
红发青年虽然走得近了,却只是浅笑着注视他们。
“千穆。”
“小千穆。”
“笨蛋。”
“千穆啊。”
有四个人同时开口,话音错乱听不太清,安室透的呼唤稍慢一点,刚好凸显出来:
“任性的家伙,千万不要为我们冒险啊,‘那里’有多危险,你是清楚的。”
“任性吗……”千穆轻笑,“最近用这个词评价我的人,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至少现在,在这次见过以后,我觉得可能很多年都不会像这样见面,不想浪费机会罢了,当然,这次也只有一场电影的时间就是了。”
“你们相信我吗?”
他忽然这么问。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伊达航都没明白他为何会问,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稍微知道一点,但也只以为他在说卧底的事情。
也无所谓,不管他为什么这么问,答案都只有一个。
“当然相信啊。”
“废话,还用问吗。”
“嗯……那就安心地,看完这场电影吧。”
千穆说完,一个人返回放映室,开启早已就绪的放映机。
灯光重新黯然。
影厅最中央的黄金观影位,七个人刚好坐满一排。
其他人随意坐,情侣享受特权,坐在最中间,会不会觉得周围全是电灯泡,就见仁见智了。
千穆坐在最右侧,旁边是本想跟他低语的诸伏景光。
但电影已经开始了。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一个无意间得获永生的女人。
女人曾经美丽而纯洁,后被贪婪侵蚀,在漫长的生命中,她得到了想要的所有——唯独失去了自我。
女人说:“万物皆会变,只有我不变地俯瞰人间,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掌控一切?即使会被命运玩弄,我也心甘情愿。”
千穆认可前半句话。
他掌控一切,因为他有资格。
他可以任性地操作,让安室透能够放心与故友重逢。
他还可以更任性,肆意扭转他人注定死去的结局。
与女人不同,他不会被命运操控。
永远不会。
——但,这时仍在轻蔑着命运的青年没有想到。
在【反抗】的过程中,他陡然陷入了寻不到出口的迷局。
时间来到与宫野志保初见的那一天。
千穆提前确认过剧本,剧本上写道,“他”会在上午九点左右出发,将宫野志保接回“家”。
此刻,时针已指向九点。
他并不打算出门,悠然地坐在书房看着文件,身上的睡衣都没换。
昨晚他便给贝尔摩德打过招呼,让她找随便找一个人,把宫野志保送过来。
算算时间,应该快……
……
此刻,时针已指向九点。
他从书房离开,换下睡衣,做好了出门的打算。
昨晚他似乎给贝尔摩德打过招呼,让她找人把宫野志保送过来?
唔……不太行,对待未来能给他重要帮助的助手,还是需要认真些的。
千穆临时改变了想法,让贝尔摩德安排的人先来接他。
算算时间,应该十几分钟就会到。
没有感到任何异常。
他心情如常,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