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gin并不介意boss把脏透的血糊到自己衣服上,因为他眼眉低垂,从喉咙深处道出的不只是应承,还有压不住的嗜血兴奋:“我会把rum的眼珠做成精美的装饰品,再来献给您。”
“这就不用了,我对蠢货的人体部件不感兴趣,你喜欢,可以留着自己欣赏。”
千穆说完,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库房内堆满的货箱,全带着千穆厌恶至极的气息,理性与心理状态还未完全恢复的此时,他更不乐意在这里多待。
出了库房,千穆依然无视掉了满地的狼藉,顺着踩上去哐当作响的铁楼梯下楼,边走,边用在库房里找到的干净布料,缓缓擦着手上的血迹。
太脏了。
下次是不是应该提前戴上手套?
他正半认真,半出神地这般想着。
gin的手机突然响了。
gin接通电话,面无表情地听了一句,就将手机双手递给了千穆:“boss,是vermouth。”
千穆疑惑了一秒,然后想起了,他自己的手机被他关机丢在了gin的车里:“怎么了?”
“boss……”
贝尔摩德的声音仿若从极远之处传来,飘忽之中,透着点微妙的无语。
“您的同学找过来了。”
千穆:“什么同学?”
他的脑神经还迟钝着,突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
“您在警校的同学,降谷零,还有诸伏景光。”
贝尔摩德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离谱的事,脑洞最大的编剧估计都编不出这种情节。
“他们似乎是从商场的地下仓库里,发现了泥惨会留下的线索,怀疑您突然不告而别,是独自前去追捕运输毒品的泥惨会成员——”
千穆:“……?”
贝尔摩德:“所以,他们一冲动,就沿着线索一路查过来救您了……大概是这样?”
千穆硬是站在原地愣了五秒钟:“救……我?”
看一看死了满地的炮灰,再看一看浑身是血,正在擦血的他——
再说一遍,他们要来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