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关门的书摊老板扶扶眼睛,好脾气地问:“客人,需要什么?”
“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京坂梦》,还有《巴黎梦》?”黎觉予试探性问道,因为她根本没在书架上看到自己的书,也不知道大家都是在哪买来的。
难道所有人都是海外买来带回国的吗?她黎觉予哪来如此魅力!
果不其然,书摊老板点点头,从书架后拿出两本崭新的外文书。
还好还好。黎觉予松一口气,心想这书没摆上货架,证明没多少人买,社死范围不大,还在可控阶段…结果书摊老板下一句话,就打破黎觉予的妄想。
他说:“这两本书都卖出三四批货了,这是新运来的,还买来得及摆上货架的。”
黎觉予面无表情地朝书架后望去,里头居然矗立着两三个半人高的箱子,可想而知一批货的量是有多少…“完蛋了啊…”
买好两本书的黎觉予,闷头朝霞飞路房子前进。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蛋了。
深夜霞飞路房子依旧是那么安静舒适,萦萦飞蚊在昏黄窗户外盘旋,除了夏日夜风吹动法国梧桐树叶子的声音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看着不远处缥缈的室内光,黎觉予忽然意识到不对。
比起金手指是幻境还是现实,更严峻的问题正摆在她面前,那就是——她要怎么解释,自己在同一地方,过着两种不同生活的事情?
黎母跟她住在一起,每天呆在一起,而她却莫名其妙变成百老汇女明星…
换个人都会觉得疑惑不解,甚至可能衍生出鬼神论,找法师来收了她,更何况黎母之前还是个民国旧妇,天天拜神烧香的那种…
怀着这种隐晦复杂的想法,黎觉予略略害怕地拉开大门。
往日里来来往往的奴仆,全都回到花园角落的佣人房了,饶是知道这种正常的作息活动,黎觉予都觉得有些诡异,生怕走进大厅就被泼一盆狗血。
她脱下鞋子,光脚走在裁绒地毯上,试图物理层面减少动静。
本想先观察情况再行动,结果黎觉予刚无声无息地走出一步,丁香就如同嗅到肉味的小动物一样,从大厅横跨出走廊,站在另一端遥遥盯着她…明显一直在等着呢!
“母亲怎么回来的那么快?”
咕咚,黎觉予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过了大约两三秒,丁香才终于从走廊阴暗处走出来,将笑容暴露在白炽灯下。她笑说:“哎哟,我是被那个帅帅的法国绅士送回来的,那人可太好了。”
丁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上前帮黎觉予放下宴会手包,还心情颇好地拿拖鞋,“进来啊,站在门口干嘛,今天站一天不累吗?”
“...”现实和幻想前后巨大反差,让黎觉予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怔怔地跟着黎母走,被黎母按在官榻上喝甜汤,听着黎母说宴会上的事情,唯独没有黎觉予和四个男人的故事,“我觉得那个法国人挺好的,品味和我差不多,还很尊重女性…”
哎…
黎觉予大概能猜想到丁小姐的想法,大概是害怕女儿不再是熟知的女儿,害怕身边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吧?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藏着捏着对生活一点帮助都没有。
所以黎觉予打算自爆了。她放下空碗,郑重其事地说:“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譬如我是怎么边干彩妆,边唱歌剧,还有时间写的事情…”真的是自爆了,黎觉予都做好被丁香害怕,厌恶,甚至分道扬镳的准备了。
她想了千百种可能,却没想到丁香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丁香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啊,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吗?”
…
黎觉予:???
哈,认真的吗?一直在等着呢!
“母亲怎么回来的那么快?”
咕咚,黎觉予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过了大约两三秒,丁香才终于从走廊阴暗处走出来,将笑容暴露在白炽灯下。她笑说:“哎哟,我是被那个帅帅的法国绅士送回来的,那人可太好了。”
丁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上前帮黎觉予放下宴会手包,还心情颇好地拿拖鞋,“进来啊,站在门口干嘛,今天站一天不累吗?”
“...”现实和幻想前后巨大反差,让黎觉予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怔怔地跟着黎母走,被黎母按在官榻上喝甜汤,听着黎母说宴会上的事情,唯独没有黎觉予和四个男人的故事,“我觉得那个法国人挺好的,品味和我差不多,还很尊重女性…”
哎…
黎觉予大概能猜想到丁小姐的想法,大概是害怕女儿不再是熟知的女儿,害怕身边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吧?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藏着捏着对生活一点帮助都没有。
所以黎觉予打算自爆了。她放下空碗,郑重其事地说:“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譬如我是怎么边干彩妆,边唱歌剧,还有时间写的事情…”真的是自爆了,黎觉予都做好被丁香害怕,厌恶,甚至分道扬镳的准备了。
她想了千百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