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都是三个不同幻境,分别发生的事情,集合一起后怎么“有种她是渣女”的感觉。
黎觉予下意识想接物部将司的酒,毕维斯表情轰然灰暗…
他这个模样看起来,竟然比早年遭受舆论暴力的神情,要更加悲伤。
艺术家总是脆弱的,所以黎觉予感觉收回手,想去接毕维斯的酒杯,结果手刚挪过去,林恩酒杯就晃动一下…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她选择毕维斯的酒杯,林恩就会当场哭出来。
在幻境中,林恩感情最为外放,那时候的宴会现场,可能一哭不可控制…
要不然…拿林恩的酒杯吧。
黎觉予用余光打量物部将司,他没有跟黎觉予对视,只是静静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黎觉予多了解将司啊!
因为他情绪内敛隐忍,所以眼神是唯一的心境写照,故意不看她,是不想给她压力。
这也太…难为人了吧。
这下黎觉予是真的清醒了。
在重重压力下,她已经完全接受金手指是现实的可能,她可能无数次穿越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在同一个世界做着两个人生,和这些人产生非比寻常的联系。
这样想,黎觉予瞬间觉得好受许多,至少...他们还在。
恢复理智的她,干脆将所有朗姆酒拿过来,倒进同一个杯子里:“你们说的没错。”
“致敬我们的缘分。”
几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色,将手中酒杯挪到嘴边。
只有物部将司一如既往的细心,连忙上前按住黎觉予的手,说:“太多了,喝我这杯吧。”
黎觉予低头看看酒杯,没发现多——宴会倒酒很专门的,保证每个杯子只有浅浅一小层,就算她将三杯朗姆集中在一杯,也只是三四口的程度。
不过这是专属物部将司的照顾。
因为是过去常常接受的珍贵存在,所以黎觉予面露怀念表情:“谢谢你,将...”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恩一声冷哼打断了:“我说啊,物部先生,可能时隔太久你不知道,黎觉予她最喜欢喝朗姆酒了,我们一起去梵蒂冈的时候,她一天能酗酒三四瓶。”物部将司的表情瞬间暗淡下来。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黎觉予知道,他这是在可惜、在遗憾——虽然两人情谊深厚,但毕竟是四年前过去了。这期间无论是谁都发生许多对方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物部将司本人,黎觉予都能察觉到他气息和以往有所不同。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喝。”黎觉予将酒一口闷。
她真想就此灌醉自己算了。
四人站在此处,所有宾客围着看戏,都没人做商务宴会该做的事情了。
宴会主人,那个法国人察觉到不对,赶紧低声吩咐侍者,说:“快让梨园那帮小子出来,不要让场面冷却...”
“是。”
这样令人窒息的、暗潮汹涌的修罗场氛围,饶是侍者这种置身事外,只负责倒酒的外人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他拔腿就往宴会外跑,一边吩咐乐队进场,一边让雇佣暖场的戏曲小子进来,“里面场面不太好,你们小心行事。”
站在戏曲暖场组最前方的,有一个看起来像是领队的男士,年轻羸弱,白皙发青的皮肤上涂满油画彩妆,像浮世绘里走出来的人。
他站在露台大门静静聆听,好半天才抬起头问:“里面,是有物部将司吗?”
“我怎么知道?”
侍者就是一个打工的,里面是五部将司还是四部将司,他一概不知。
他只能如实描述:“里头可不得了,四男一女纠纷现场,得亏中日法友谊会宾客名单森严,不然明天的报纸都没办法看了...”
瘦弱男士微微一笑,明明没听到答案,却笃定般回答:“我知道了。”
“啊?知道什么....”
侍者觉得这个梨园小子神经兮兮的,难道在日本生活一段时间回来的人都那么怪吗?
乐队声音适时响起,侍者赶紧催促梨园小子们进去。
中间领头应该负责管事的瘦弱男士,稍稍侧开身体,放年纪小的孩子进去,自个却顺应人流,走进宴会酒池里。因为听说这人是梨园主要负责人,所以侍者没有管,放任他去了。
于是男士顺利、毫无遮拦地来到酒池中间,插进这四人中间。
他微微一偏头,对没认出他并且神情探究的物部将司说:“好久不见啊,小将司。”
然后又转头看向另一边,阴阳怪气地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死,黎觉予”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这个怪里怪气的语气,杀了黎觉予她都用骨灰拼凑出来者的名字:“堀越旬,你怎么会在上海,你不应该在千叶成田屋吗?”
堀越旬微微一笑,说:“小姐。”
“你都把我杀人的事情写到书里了,我还怎么待在日本啊?”物部将司的表情瞬间暗淡下来。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黎觉予知道,他这是在可惜、在遗憾——虽然两人情谊深厚,但毕竟是四年前过去了。这期间无论是谁都发生许多对方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物部将司本人,黎觉予都能察觉到他气息和以往有所不同。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