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的划算。
“我之前在霓虹歌剧学校学习过,也登台唱过歌剧,前来此处是为了接触最优秀的歌剧…”
她话还没说完,身后就出现一道突兀男声,小狗一样哼哼地反驳:“瞧你说的。”
“哪里的歌剧不一样呢?难道来法国,学渣就能变学霸吗?”
“怎么会一样呢?”黎觉予应对林恩这种臭屁孩,那说话不要太气死人了,“肥皂都分一角钱和五角钱的,各国歌剧自然也大不相同啊!“
“费尔森先生!“林恩说不过黎觉予,就跟舅舅告状:”她说歌剧是肥皂!”
事实证明——费尔森向来帮理不帮亲。只见他真挚点头,说:“我觉得黎说的很有道理啊,肥皂和歌剧有什么不同叻,当然是有好有坏的呀。“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黎觉予错觉,她总觉得费尔森先生看见家中两位年轻人吵架后,竟然笑得比夏日阳光还要晴朗,感觉下一秒就要掏出手机,将这一幕录下来了。
还好这个时代没有手机。
她走神一瞬,等回过神来时,就看到林恩站在她身边,怒气冲冲跟只嗷嗷叫的小土狗一样。
这个小土狗的形容,不是随便乱说的——他散乱细碎的深色头发,毫无整理地紧贴下颚线,颇有种在家乱养没去过宠物店修建毛发的小狗既视感。嗯,唯一的优点就是双眸还算灵巧闪动。
这个长相再配上有事没事耍性子的小脾气,不就是小土狗吗?
不出所料,林恩长着人模人样,看到有女孩盯着自己时,开口居然是呛声:“干嘛!”
切小屁孩。
对于一个美男站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黎觉予向来淡定得很。
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活两辈子的人,就算身边站着10个林恩,她也能从容不迫地无视他。但这种无视放在隔壁人眼中,却异变成魅力缺失的自卑感。
林恩甚至怀疑,是不是今天睡太多了,脸睡塌了?
不然这小女孩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趁着没人注意,偷偷观察费尔森先生书桌上黄金制地球仪的反光处,当作镜子照了照,又没发现样貌上有任何异样啊。
“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了。”费尔森权当没发现两人私下互动,甚至贴心将书房让了出来,“今天就由林恩教导黎标准法语,虽然这小子待人处事有些不靠谱,但学习不在话下。”
随后,房间就剩下林恩和黎觉予两人了。
林恩本以为黎觉予会看四下无人,不再装模做样地拒绝学习,却没想到费尔森先生出去后,她竟然认认真真地拿出法语教科书,认真地说:“老师,请开始吧。“
这也…太混沌,太矛盾了吧?
黎觉予开始学习前后的巨大反差,让林恩有些反应不及。
他甚至昏头昏脑地听从对方话,翻开教科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被人牵着鼻子走。
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跟着黎觉予脚步走的林恩猛然合上教科书,双手抱胸地独自站在窗边,语气珍重地说:“费尔森先生年纪大了,有老年痴呆的风险。可是他不理智我却理智的很。”
“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但是你不要伤害一个孤寡老人的同情心…”
如果不是没有摄像头,林恩都已经构想到自己正直警告黎觉予的画面,一定是灯光映衬出独自讲正义台词的男人身影,让女性观众忍不住起恻隐之心的那种。
然而等他转过来,却发现黎觉予完全没有听他说话,反而开始认真学习。
“?、?、?、?…”
该死,无视他个彻底。
林恩心中的正义英雄电影画面彻底幻灭。
他气呼呼地坐回位置上,说:“是?不是A…你这个法语到底哪学来的,是自己创造的吗?”
当然不是…语言在发展中千变万化,只是黎觉予学的是混合型法语,而现在用来唱歌剧和上流社会中交流,用的是维多利亚时期流传下来的贵族法语。
只有学会贵族法语,才能混进正统歌剧圈中,继而登上舞台。
意识到当中重要性的黎觉予,顾不上戏弄林恩了,努力认真地纠正发音,没多久就将字母全部掰正,开始练习单词和简单句子。
然而黎觉予想努力,林恩却还想继续玩闹。
“Etnuquebaignantdanslefraiscressonbleu.”(法语诗歌,意思是他躺在草丛中披着赤裸的蓝天)林恩说一句标准贵族法语,黎觉予就效仿一句,模仿得惟妙惟肖。
似乎从这个“躺着”的诗歌,林恩想起了什么,忍着笑地说:“在我们贵族法语中,有一句话可以用来代替谢谢,那就是:我是个坏人!”
…
哪来的小屁孩。
黎觉予心中闪过一丝无语,虽然她不懂贵族法语,却是能迅速找到语言规律,加以运用的学习者,怎么可能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小屁孩想玩那就陪他玩就是了,反正也不是假话”我是个坏人。”
林恩仔细观察对方表情,发现黎觉予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竟然一丝变化都没有,超级正直,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这句话意思,还是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