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铃木经理面做的坏事,想要甩锅都没办法。
看到这样的女孩,铃木只得换个问法:“那么给黎觉予下毒的,是你嘛?”
“不是我!”下毒之事事关重要,醍醐倒是有反应,激烈反驳:“我怎么会有这种毒药?”
“而且水杯下毒,和剪坏礼服是同时发生的,极大可能是同一人所为。”说起这个,醍醐说话都流利不少,“我当时虽然不在排练室,但一直和堀越少爷呆在一起,他可以为我作证。”
“至于捂嘴代唱…经理你且当我生性正直,看不惯代唱吧。”
醍醐说话言之凿凿,理直气壮地反驳铃木经理,让他升出一种是不是误会对方的愧疚感。
紧接着,一直处于观望状的黎觉予说话,冷哼说:“你敢发誓不是你做的吗?我想想…誓言就是‘如果是你做的,你就堕入畜生道好了…’”
像醍醐这种老牌家族,对神明、佛教有着出奇坚定的信仰。
于是醍醐犹豫了。
她理不直言不顺地嘟囔:“我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凭什么要发誓。”
言辞闪烁间,醍醐看到穿着纯白色婚纱的黎觉予,冷着张脸,拽着裙摆朝她逐渐靠近,双眸闪动的凶狠让人心生畏惧。
莫名让人想起外国中描述的嗜血新娘。
黎觉予的靠近,逼得醍醐步步后退。
等两人距离只剩下两三拳的时候,醍醐有些顶不住压力,紧张地说:“让我说就说嘛。我发誓不是我迫害黎觉予的,不然下辈子进入畜…畜牲道。”
“行了吧?”醍醐没好气地补充道。
可黎觉予却突然笑了一下,说:“你可真狠啊。那是时候准备当畜牲了,出来吧。”
最后这句“出来吧”指向不明,让在场人听得云里雾里。
直到一名剧团中默默无闻的少女,从人群中跻身而出,大伙才意识到这是黎觉予喊的人。
“我要检举…”少女应当是相当害怕,都不敢看醍醐了,“春季公演大初日,是醍醐命令我,让我拉黎觉予的脚,害她受伤。”
“礼服也是她让我划破的。”
“但是毒,是她自己下的。我看到她和堀越少爷的交易了,也看到她趁大家看礼服情况的时候,趁机下毒…”
少女的话,给剧团成员描绘出一个全新的,和过往形象截然不同的醍醐。
种种迷雾般的过往,现却被揭破是人为。现场四座举目震惊,特别是铃木经理,他像被刷新世界观一样,不可置信地质问醍醐:“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醍醐连忙否认:“肯定是黎觉予买通她,想嫁祸在我身上。”
“你知道的,我是醍醐家的小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凶手”的反驳有理有据,再加上有她身份作担保,无形中给她的言语,增添不少可信度。
然而黎觉予冷笑一声,反驳道:“别开玩笑了。”
“我摔跤的刹那,已经在观众席上锁定你找来的帮凶了。腿伤康复的第二天,便将这事告诉了小林制作人。制作人虽然不相信我的发现,却一直在留意你们的小动作,所以你的帮手才被警告,选择在这时候跳出来反水啊。”
“大概明天?制作人就会对你发出人员调度告示了,真期待呢。”
黎觉予搬出小林制作人的名头,才终于结束这场乱局。
在大家畏惧、警惕的注视目光中,刚刚才发誓完的醍醐绷不住了,彻底变成另一个模样,后怕地为自己开脱:“我什么都没做!所有一切都是你活该!”
“我只是想让你摔跤,你却撞到钉子上,难道不是活该,不是报应嘛?”
报应两个字,让黎觉予表情全无,冷漠地直视对方的癫狂。
看到醍醐这个反应,铃木怎么会不知道真相明了。可因为公演还在继续,为防止被记者拍到,他只得忍痛下令,让人将醍醐拉到休息室。
同时,接下来的专科生表演交由替补,也就是这位默默无闻的少女来表演。
铃木经理的命令话音刚落,黎觉予和少女下意识地对看一眼。
她们眼中情绪复杂多样,少女眼中甚至荡漾着一丝感激。
可后台太乱,醍醐也被慌乱拉下去了,没人发现此处,有场交易正在进行。
直到有工作人员大喊着“不好了!”,慌乱闯入后台,福尔摩予的工作才终于告一段落,再次变为歌剧天使黎觉予。
因为那个工作人员喊得是:“记者们强硬闯进休息室了!还有好多粉丝…”
“对,她们都是来找黎觉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