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一个用途。
物部老爷松开衣领,捡起了球棒。
刚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物部将司,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就晃过了一道淡黄色虚影。紧接着,他的正面就迎来了沉重的痛击。
一道用尽成年人所有力道的重击。
球棒敲打□□,是不会发生击中棒球那样叮的清脆声,而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将司也只能感觉到自己额角连着人中那一块,连疼痛都消失,彻底麻木了。
滴答滴答——
鲜血从将司微垂的面庞,顺着鼻尖滴落在地面,很快就在这对父子中间汇成一个小血池。
将司被打了。
他没有痛呼,没有躲避,而是平淡地再次请求:“请父亲成全我们。”
——没有反应没有表情,这是专属于物部将司的的孝道。
但在身为父亲的物部老爷看来,自家儿子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了,仿佛化身为一只鬼魅,正在装模做样地假装自己是人。
这样的儿子,让他害怕了。
他右手紧攥的棒球掉落在地上,往战场边缘滚得远远的。再开口时,语气有着下不来台的难堪:“明天去帝大转系,和那个女仆不要在家中碰面和约会,管好深院仆人的嘴巴…”
“是。”
冷静下来的物部老爷,总算反应过来:金融系换一个黎觉予,绝对是超划算的买卖。
他见物部将司要离去,还“贴心”往他脚边扔了一块手帕,冷心冷肺地说:“出去前,先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了,不要被你母亲发现了。”
“买卖一笔换一笔,那么父亲要来宝冢看表演。”
“行。”
老爷咬牙切齿,像是在跟仇人做买卖。
明眼人光是看上一眼,都能知道这对没有感情的父子,已经彻底决裂了。
导火线倒不是因为儿子挨打,而是父亲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打在儿子的旧伤上,那个让他失去半年记忆的伤疤,连着额角一块皮肤彻底打裂开来。
汇聚在地上的小血池算什么?最可怖的是那头黑色头发下的伤口。
黑发吸收了大量血液,变得沉甸甸的,偏偏因为颜色问题,在昏暗房间中什么都看不出。物部将司就顶着这样严重的伤,离开书房,头也不回。
拜物部家和黎母双方贴心照顾,黎觉予总算健康引来了生日。
这是她穿越后的第一年,也是她进入物部家,和进入三越百货的第一年。
将司已经代替家里人给予表示,三越百货店的祝贺也自然不能拉下。
秋阳晖照下,成群统一制服的人走进百货店大门,手中得意地捧着某个盒子。
等三越花经理上班的时候,虽然已经做足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二楼化妆部庆生景象时,还是控制不住地眼皮跳了跳。
她看到——黎觉予在不知不觉中,长成领导者的模样,白色的部长制服衬得她气势十足,现在正坐在化妆部的沙发中间,双袖交叠于膝盖上,对前来祝贺的客人表示感谢。
“你好,黎化妆师,这是长濑先生带来的庆生礼物。”
一人上前,将礼物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块金色的肥皂,边边还有“花王”的标签。
长濑的话,就是花王株式会社的主事人吧,三越花暗暗回忆。
黎觉予微笑地收下礼物,有眼力见地对长濑先生和花王品牌表示感谢,就连三越花自己都纳闷——黎觉予究竟哪来那么多消息,能将人名和品牌全数对上。
“黎化妆师,生日快乐。我是富次郎家的助手,通过福原先生介绍,斗胆送来新产品。如果你用的效果好,可以为客人介绍介绍。”
盒子打开,是狮王的牙膏。
同样的,黎觉予光听来访人名字,就知道对方品牌,无形中让品牌方满意加倍。
在这帮美容、化妆品相关的公司送出生日礼物后,接下来出现的祝贺人,风格逐渐魔幻。有横滨元町的藤井先生,带来不二家的美味;也有出自爱知县的矿物质水…
别问,问就是蹭热度,问就是套关系。
在资生堂小姐火爆东京后,不少企业通过关系,打听到发起人和主推动人,是三越百货的黎觉予化妆师。
此时又是各家各户热衷于打广告,争夺市场份额的时候,每个人都想跟东京人气化妆师套套近乎…哪怕不能再弄个什么小姐,也可以让化妆师跟客人们介绍下自家产品。
毕竟三越百货的化妆部部长,平日里接触到的客人,都是时尚界的流行风向标。
“谢谢。”
黎觉予接过礼物,并没有诚惶诚恐,熟络自然的模样更让广告主们高看她一眼。
紧接着,最大合作人资生堂登场了。
大家看居然不是福原先生亲自来送礼,心中暗暗为黎觉予叫亏,琢磨资生堂靠小姐营销赚了那么多名声(或许还有钱),主事人居然连亲自到场都不愿意。
再一看,资生堂居然连礼物盒都没有,只是拿了个信封。
难道只是准备生贺金意思意思?
也太丢人了吧?
好几个和资生堂名气不相上下的品牌,都朝黎觉予投去可怜的目光,像看被丢弃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