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迅速摆脱女仆身份,还意外得到夫人喜爱,前往宝冢歌剧学院进修。
人比人,气死人,女仆们都讨厌黎觉予,她也不例外。
一路上,这位年轻女仆端着药平稳走着,心中却在偷偷诅咒,希望黎觉予能病死在床上,免得看到人就心烦。
这样的表里不一,直到她隔着木门,听见一男一女的两道暧昧声音后,才逐渐统一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黎觉予她装病和劳工厮混在一起嘛?”
“还是偷偷把其他野男人带进了物部家?”
年轻女仆所说的,其实是女仆居所里经常发生的事情。
为了不让工人拖家带口住进主人家,物部家只招收单身女性作居家女仆。可独身女性也有生理需求,她们不想因为结婚失去好工作,就会选择和院内男丁、或者其他男人一夜情。
这也是为什么,年轻女仆第一反应,就是——黎觉予为了带男人睡在好房间里,装病了。
年轻女仆悄悄打开一条门缝,想要看看平日里高不可攀的黎觉予,和野男人厮混的模样。
“哼,等我告诉夫人,你就完蛋了…“
她这条恶毒的告状还没构思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掉了下巴,差点就被吓得尖叫出声了。
因为里头的那位,不是野男人,也不是壮丁,而是物部家独生子、大少爷,物部将司啊!
年轻女仆对眼前的画面,难以置信。
房间内,黎觉予像是吃到什么难吃的东西,想要吐掉又找不到地方,物部少爷不嫌脏地让她吐在自己手心,一举一动熟络沉溺意味满溢而出
——这是什么?
——物部少爷他和黎觉予…她们两人?
年轻女仆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双腿也像是被钉在了原处,眼睁睁地盯着里头人在拥吻。
这种话剧中才会出现的情节,没有预告地在自己眼前上演,出演者还是自己崇拜的少爷,和自己讨厌的同事…这种神奇的排列组合,让年轻女仆忽然有种呕吐感。
她连忙捂住嘴,退了出去,悄无声息地离开客房。
接下来的事态,就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物部家的每个角落,都在进行着飞短流长的交谈,往往是有某个仆人推门进来,她们对话即刻戛然而止,又在来人眉飞色舞的哀求下,继续刚刚的聊天。
没有半天功夫,物部将司和黎觉予的流言,以旋风姿态传遍了整个高门深院。
大家都竭尽全力地想要装作不理不睬的模样,但眉梢间流传的八卦,却是压抑不住的,聚众起来就会忍不住倾述。
于是当天晚上,物部家发生一件足以使人谈论一整年的事件。
在物部家,傍晚有个不正文的香艳现象,那就是在外办公的物部老爷,回家会先走后门,进入待客茶室后才回正房,绕了足足一圈。
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老爷却没有找外室,而是从后门直接朝正房进发。
刚结束工作的男人,往往是脾气最差的时候,喝酒发红的脸颊衬得双目炯炯有神,从表情到神态,都是凛然让人不敢冒犯的存在。
他在一众侍从、助理的簇拥下,走进了狭窄的,本不应该是主子走的路。
冷静自持的一大帮人,占领了小路的所有位置。
先在路上走着的仆从,即使被挤得没有位置,也不敢多说什么,在老爷示意下闭紧嘴巴,乖乖投以注目礼。
在靠近小路拐角的地方,两个年轻壮工没有注意到物部老爷到来,还在肆无忌惮地八卦。
“物部老爷也太惨了吧,送一个女仆去上学,结果那个女仆勾引了自己的儿子。“
“按我说,那个女仆挺会来事的,知道傍上少爷才有未来…“
老爷周边的仆人、路上先来的参与过、没参与过八卦的仆人,全都畏惧地将目光从老爷脸上挪开,不敢亲身上去提醒那两个没脑子的,让他们别说了。
反观老爷,面无表情,像是喝醉了所以没反应过来两人是在说谁一样。
大家这么想,却没想到下一秒,物部老爷冷不防将手中手杖递给随行侍从,只说了一句:“处理掉。“就带着呼啦啦一帮人转头离去。
侍从拿过手杖,对着毫无知觉的两人后背一阵敲打。
很快,那个拐角处就传来一阵□□被敲击的闷响,还有两个年轻男人大呼小叫的求饶声。
物部老爷大步流星地走着,怒意难抑地说:“让物部将司来找我。”
“少爷应该在北海道…”
这话真切踩在当家主人的尊严上了,没有了手杖的老爷空出两只手,抓紧回话助理衣领不放,大骂特骂:“他如果没从北海道偷跑回去,就不会有这种不像话的传闻了。”
“现在,立刻!让那个王八蛋滚过来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