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喽们,这种宛如惊悚片般的视觉冲击扑面而来,令人心头泛起一股不寒而栗。
“手段只有这些了吗?“黎觉予问。
“这样我好失望啊…“
黎觉予的语气还是一如平常地平静、没有起伏。
但没有比现在,更让人觉得平淡的话也很恐怖的时刻了。
不管是当事人星风,还是周边围观的小喽啰、同学,此刻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罗刹下凡一样,只觉得怎么会有人如此表里不一?
紧接着,黎觉予像是踩累了。
她把腿从星风身上收回来,转而蹲下身,直视星风疼痛得泪流不止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是我,就不会弄这种无聊的恶作剧。“
“你知道要怎么打压一个音乐生吗?“
黎觉予像是想到什么愉悦趣事,唇角微微向上勾起,“我会选择毒哑我的对手,在她的日常饮食里下药,让对方再也不能发出声音。”
“真是,又不是小孩子了。”
黎觉予边说,边身体力行诠释什么叫“说到做到”。
她抓起地上的混着泔水墨汁的泥泞块,作势就要往星风嘴巴里塞。
这狂放粗野的举动,成功把惯来优雅自持的星风吓坏了。
她看着泥块越靠越近,恐慌中迸发出哭喊逃离的力量来。
星风努力地挪动身体,朝相反方向逃命,这样的剧烈挣扎,让她的模样变得更难看了,白净脸庞上混着泥、混着血、混着泪和汗。
这么狼狈的模样,估计是她作为大小姐出生以来的第一次。
好在黎觉予并没有要追上前,继续恐吓这小女孩的意思。
她见星风哭得凄惨,便没劲地丢掉泥块,潇洒钻进福特车内,胜利者般地延长而去。
一时间,校门口只剩下星风呜呜呜的哭声,显得凄凉又有些滑稽。
她呸呸吐出粘在唇瓣上脏兮兮的泥,满腔委屈瞄准同伴:“你们还在看什么,还不快点扶起我?”
没人行动。
那帮小喽啰虽然投靠了星风,但要说多忠心是肯定没有的,至少在保持校服整洁和扶起星风两者之间,似乎还是校服比较重要。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星风眼眶又红了,再开口的时候又是哭腔:“我要给你们好看!我要报复你们!”
还是那一套威胁话术,但已经没有人觉得害怕了,甚至还有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经过黎觉予那么一闹,她们才发现——其实星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小打小闹。
反而是名不见经传的黎觉予,才是学校内最可怕的存在。
毒哑对手什么的…也太可怕了吧!
有前期生瞄见愣在原地的中西森,善心警告对方说:“中西,你还是离黎觉予远点吧。刚刚你也看到了吧,车上驾驶位是物部将司。”
“你那个梦想的结婚对象物部将司,亲自来接黎觉予噢!”
最近中西森和黎觉予两人走得近,学校内各位均有目共睹。
但这两人吧,一个是想和物部少爷结婚的大小姐,一个是和物部将司有渊源的未知人…出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告诫中西,试图将她拉回正轨。
然而中西却只是盯着汽车离去的方向,好半天才有了反应——少女捧心状地心动感叹:“黎觉予她也太酷了吧!”
“我现在不喜欢物部少爷了。我要跟女孩子结婚!”
说到嘴干,结果对方性取向突变的大家:“…”
福特车奔驰在街道和煦阳光中,在红土地上蜿蜒前行。
满大道都是希伯来旧车,它们在见到福特车后,都不约而同地让了位,供其畅通前进…就像对福特车行注目礼一样。
默默无言坐在后座的黎觉予,回想着刚刚的举动,只觉得无比痛快。
对于她来说,刚刚痛击星风的行为,除了警告那些无知的大小姐外,最重要的收获是…物部将司看到了。
他看到了真实的黎觉予,看到没有伪装、坚定又残忍的她。
所以,这位温柔又干净的物部少爷,会作何感想呢?
他会不会觉得很失望,从而反思这段感情的真实性?
抱着这种功败垂成的目的,黎觉予心不在焉地看着远处灯火,等着驾驶位上的人说话。
可随着车辆碾压一段又一段路面,夜色逐渐追上疾速的车辆,物部将司都没有说一句话,仍由车内沉默气氛发酵。
这样的氛围实在是让人窒息。
黎觉予决定先发制人,说:“你看到我的真实面貌了吧。”
“如果想要回留声机的话,可以不客气地要回去噢。”
这两句话刚落地,将司就将车打到了路旁一处树林小刀里,停在了灌木丛中。
树丛没有修剪过,延伸出来的树干带着露珠,把车外车内弄得湿漉漉的,两人静坐座位上,相顾无言。
黎觉予对于这种氛围有些无可适从。
她看着物部将司下车,看着他从后座另一边跻身进来,拿着昂贵真丝手帕给自己擦手。
他说:“我不在意,我很高兴你能自保。”
“比起批判你的做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