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瞧着山坡下的景象。
陈福宽亦是满脸的兴奋。
他直走至正在指挥炮兵轰炸敌军的刘启近前。
他大声道:“刘将军,我是不是可以带人冲一阵了?”
“暂时不行。”
刘启面无表情的再一次落旗,顺势道:“最起码再来三轮。”
“三轮?”
陈福宽宛如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刘启道:“我们一共才有多少炮弹?你再打三轮,以后的仗还打不打了?”
“这是殿下的命令。”
刘启那就是典型的,不管李承乾的命令是什么,他都会一律照做。
即便前面是座山,李承乾让他撞上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至于炮弹会不会打光,那跟他没关系。
毕竟他又不管后勤。
当下,他的任务就是按照李承乾的要求朝着敌军阵地轰击十轮。
而瞧着刘启那模样,陈福宽也算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太子嫡系。
曾几何时的蜀军也装备了火器。
但每次出征的时候,不到关键时刻他们绝对不会使用。
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一个字,穷。
毕竟朝廷一个月才会给他们补充一次军资,而且数量还有限。
他们根本不敢像当下刘启这般的打。
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用炮火开路,随之兵马顶上。
而与之相比,凉州军就没有这种顾虑。
毕竟,他们凉州当地就有一座能够生产炮弹的军火库。
除此之外,再加上李承乾那想要马儿跑就得让马儿狂吃草的思想。
凉州军怎会受穷?
怎会为了炮弹而担忧?
而陈福宽面对此等截然不同的两种境况,说心里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但当下毕竟是在战场上,陈福宽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直将手中长锋丢在了一旁,一屁股坐在了土坡上。
可虽说他是一言没发,但他那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瞧见他的模样,刘启只是轻蔑的笑了下,随之便继续指挥军卒炮击敌军阵地。
待到第三轮炮火刚刚轰击出去之后。
刘启便直看向坐在一旁土坡上的陈福宽道:“喂,那边的,别坐着了,该你上场了!”
听见这家伙的话,陈福宽也是满面不爽的看了他一眼。
见状,刘启歪了歪脑袋。
“怎么着,不服气?”
刘启冷笑声道:“要不然等仗打完了,咱俩私下里比划比划?”
“比划就比划,你当我怕你?”
陈福宽翻了个白眼,随之抓起长剑道:“就怕你不禁打,三拳两脚就让你见阎王。”
说完这话,他也不管刘启是个什么表情,迈步便跑回了自己的阵地。
瞧着这家伙的背影,刘启冷哼出声。
直至今日,凉州一系的将领与蜀地一系将领都是不对付的。
毕竟他们曾几何时在战场上舍生忘死的搏杀过。
而在凉州一系的将领眼中,这些蜀地一系的将领更是曾经的叛国之将。
在此等境况之下,他们能瞧得起对方就怪了。
而陈福宽自然也知道对方是瞧自己不爽。
他当然也是心里有气。
不过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后,也随之将这些抛到了脑后。
毕竟,将领总归还是要在战场上来证明自己的。
你不是瞧不起我吗?
那咱就看看,谁杀的敌人多。
也是抱着这样的念头,陈福宽回到了自己的阵地后,里面对着身边众人喊道:“敌寇就在山下。”
“一会,我将带头冲锋。”
“我希望看见所有人都嗷嗷叫的冲上去。”
“我希望所有人都变成饿狼,撕碎你眼前的敌人,咬碎你眼前敌人的骨头。”
“而在冲锋期间,我若发现谁畏战不前,谁临阵脱逃,别怪回来后,我以军法处置他!”
说完这话,陈福宽一马当先扯下了头上的头盔,随之猛然挥刀向前一指:“杀!”
陈福宽也是说到做到。
这家伙一马当先,直朝着山坡下冲去。
而正所谓,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
此时此刻,他陈福宽都是如此,那些个本就是军中精锐的并州军卒怎会落于人后?
众人纷纷抄起武器,一边呐喊着,一边朝着山下狂奔。
在半山腰上,他们便清空枪膛,将枪膛内的弹丸打向敌人。
随之抽出背后的佩刀,宛如饿虎扑食一般的朝着敌人冲杀上去。
而这一时间,那些个盎撒军完全是被大唐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