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的方式在保护她。
如果不是她妈妈突然死亡,她不会被吓成这样,养成了怕鬼的习惯。
姨父只有感知比普通人敏锐一些,完全看不到那些藏在暗处的妖魔鬼怪,给人的感觉,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像通灵一族的人,这才是郁龄感觉到奇怪的。
“这可能就需要聂谯笪来解答。”奚辞说道,“你姨父的情况确实有些奇怪,或许通灵一族还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东西,聂谯笪应该是知道的。”
“那我姨父会不会……”想到通灵一族的人都是短命的,郁龄心里又有些闷闷不乐。
“应该不会吧,他现在虽然体弱,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郁龄嗯了一声,不过情绪仍是有些低落。
对于家人,她向来坦诚。原本今天鼓起勇气去聂家是想将事情说开的,是好是歹都行,不想堆积着酿成后患,可谁知最后反而带了一堆的疑惑回来。能为她解疑的,估计只有聂谯笪这个已知的通灵一族的人了,可是聂谯笪自从十年前出国,已经很久没有露脸了,甚至联系也少。
这摆明着早早地就避开他们,难不成他早就预测到会有这种事?
郁龄就算有心想要找他问个明白,估计也问不到什么。
回到小区,车子停在车库里,奚辞和她一起坐电梯上楼。
此时已经到休息时间,电梯里只有他们。
奚辞揽着她的腰,亲昵地在她被寒风吹得有些冰冷的脸上亲了下,像是要将她被寒风吹冷的身体捂暖一般,见她抬头看过来,笑盈盈地道:“你是不是想见聂谯笪?”
郁龄点头,这不是摆明着的么?
他微微地笑着,“放心,不需要多久,他应该会自动再出现的。”
郁龄却没有多高兴,忍不住又皱起眉头,直到被他的手轻轻地按在眉峰上,抬眸看他,想要开口说什么,电梯的门已经开了。
回到家,发现江禹城还没回来,郁敏敏自然也不在。
她妈寄身的符肯定被他爸带在身边,连上班都要带过去,不在郁龄也不奇怪。
郁龄打了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李秘书,得知她爸带李秘书去参加一个慈善酒会后,叮嘱李秘书看着点她爸,别让喝那么多酒。
李秘书听到大小姐的惯例叮嘱,倒是没有像以往那般苦笑。
现在他们老板压根儿不需要人来叮嘱,自己就乖得不行,因为有一只鬼在暗地里看着他嘛,让他们这些做秘书的轻松不少。
郁龄洗了个热水澡,顺便保养了下皮肤,就窝上床。
等奚辞上床,她自动滚到他温暖的怀里,然后就听到他说:“明天早上我回去了。”
她顿了下,半晌才嗯了一声,将脸靠在他怀里,缩在被窝里感受着属于他的气息。那香而不浓的花香,虽然清冽雅然,可比起其他男人身上那种男士香水要甜蜜得多,并不符合男人的形象,可放在他身上,又觉得恰当不过。
他是妖,而且还是个植物成精的妖,自然不能以人类男人来看待他。
奚辞低头亲了她一下,见她半闭着眼睛,要睡不睡的,忍不住失笑,吻也变得温暖轻柔起来,绵绵密密地落在她脸上,渐渐地往下面蔓延……
这一晚,他格外地温柔。
可在这样的温柔下,还是将她弄哭了——时间太持久,简直是酷刑,宁愿他不要那么温柔,快点结束。
奚辞被她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却固执地不肯停下。
第二天,郁龄揉着眼睛起床,看到坐在床前的妖,伸手就去勾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眼角的妖纹,问道:“什么时候走?”
“等会儿有人来接我。”
郁龄哦了一声,又亲了他一下。
今天要去剧组,郁龄虽然舍不得他,却也没有再继续歪缠。
一人一妖下楼时,就见江禹城刚起床,耷拉着一头乱发,边打哈欠边走到餐桌前,看到女儿女婿,问道:“今天你们要去哪里?”
“我去剧组,奚辞回湖月谷。”
郁龄一边说,一边看向桌上准备好的早餐,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奚辞的手。
昨晚他折腾得这么晚,今天又早早起来做早餐,他身体吃得消么?
想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除了肤色仍是比较惨白外,看不出哪里吃不消,精神好像还挺好的,没有上个月时那种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需要大量的睡眠时间来调整。
江禹城听到这话,同样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倒也没有嘴硬地说什么。
等吃完早餐,见他们要出门,江禹城方说道:“路上小心。”
奚辞拉着郁龄出门,回头朝岳父笑了下,“知道了,岳父放心吧。”
江禹城耷拉着脸。
下楼时,郁龄就见陈明明已经开车过来接她了,旁边还有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开车的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见他们下来,打开车门下车,朝奚辞叫了一声“老大”,然后又朝郁龄叫了一声“江小姐”。
“这是林伍。”奚辞对郁龄解释道。
郁龄恍然,原来是林达他们的兄弟,知道这位是来接奚辞回湖月谷的,客气地和他打了声招呼,对奚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