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谨言慎行。”

林然觉得谨言慎行是没什么用了，就是不知道磕头求饶能不能顶一会儿。

她们走出林然被单独隔离;院子，刚走到空青院，就看见空青院外站满了人。

好久没见;晏凌、楚如瑶、元景烁……连据说已经准备离开;邬项英都在，几宗首徒难得齐聚。

林然甚至看见了蔚绣莹，看来是终于被晏凌放出来了，老实站在人群;角落，用一种不敢太明显;幸灾乐祸看着她，对上她;目光，全身瞬间一僵，低头避开她视线。

林然走过来，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她。

嗯，有当年北冥海城中事阁群审;那味儿了。

也确实差不多，谋害明镜尊者;罪名并不比和妖主勾结差到哪里去。

侯曼娥脸色难看，一看见她就想说什么，被高远不动声色拉住。

邬项英皱着眉，楚如瑶紧抿紧唇。

晏凌静静望着她，元景烁;手反按在刀鞘，指腹一下一下地点。

还有更多弟子，恐怕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被叫过来，就茫然站在那里，还有认识;弟子，好久没见，开心向她招手。

林然与他们对视着，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紧闭;门打开，露出青蒿;身影，他看见她，神色有点复杂：“林师妹，请。”

林然对他笑了一下：“谢谢青师兄。”

她跨过门槛，把所有人;视线抛在身后。

走过空僻;院落，青蒿为她推开屋门，一瞬间，身后瑰丽;霞光都像是被里面沉默;幽暗吞噬。

飘出来;莲香甜得发胀，却不知何时变得冰冷，蕴着难以言喻;威压，像是某种庞然而含怒;审视。

林然走进屋子，门在身后缓缓关上。昏暗;内室，冰冷;一点烛光，将她细瘦;影子斜斜打在地上。

屋里只有两个人，就像她第一次看病时一样，一人坐在太师椅上，另一人站在榻前，却是背对着她，静静望着墙上挂;一幅禅图，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进门;声音，也或者是已经无心再与她多说一句话。

一个东西被重重抛在她脚边，精巧;盒子被摔开，红色糖果像散了串;珠子四散滚落，噼啪作响。

“我在这糖里察觉到元气，将之融化，凝出了一滴血。”

“——那是元气之血！活死人肉白骨，催灵气暴转，破境除障，形如神丹妙药！”

“什么样;糖铺会卖这样;糖？什么样;人能有这样;血，还能将之加进糖里，日日夜夜地让他吃着，没有半分防备？！”

熙舵主向来清冷;声音，第一次变得这么冰冷，含着怒意甚至杀意：“——你不是傻子，你该知道，明镜他这个时候，最吃不得;就是神丹灵药！！”

“剑阁弟子，林然！”

熙舵主猛地拍案而起，怒厉道：“今时，今刻，你最好把事情一一解释清楚！”

“否则——”他冷冷说：“即使你是江无涯;弟子，我也不是不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