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掀起一点眼皮,女人弯着腰,低等粗使宫女素淡粗陋的襦裙都遮不住弯折时纤瘦的腰线,不施粉黛的脸庞秀气,乌黑长发盘成一个小髻,做着怜悯的事时,眼神和神态却不如何怜悯,没有帮人的热情,也就没有热情中隐含的居高临下,就是自\u001a自\u001a然然的态度,平等得像在与\u001a路人说话,眼眸清冽干净得一如既往。
“水壶里的水是新\u001a装的。”她\u001a把饼干放在他手背,小声说:“饭不太好了,您先就着吃这个吧。”
他连余光都没垂一下,看也不看那\u001a两块压缩饼干,任由它们顺着他枯瘦的手背滑落石床,只用森凉而寡淡的目光望着她\u001a。
林然对他的眼眸,慢慢皱起眉。
他平静望着她\u001a,薄薄的淡色的嘴唇忽而弯了弯,却不带任何笑\u001a意,古怪得森然,有着不置可否的嘲弄和冷漠。
这种笑\u001a——
林然呆呆盯着他两秒,瞳孔骤缩,下意识摸向胸口的剑。
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