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嗳!虽然是叫着前辈,但那是她怂逼,论年纪她怎么也比他大吧!
但是还不等她说话,那只掐着她下巴;手就往下直直掐住她脖子。
!!
这是要玩命啊!
林然大惊失色,反手握住他;手泪流满面:“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还玩命呢这吓人阿辛——”
空气又是一寂。
林然只觉后颈一痛,已经被那只纤长柔软;手掐着后颈生生往前薅,直直迎上一双眸惊起滔天骇浪。
奚辛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你,叫我什么?”
林然一噎。
“你知道我是谁。”
奚辛手一紧,掐得林然后颈皮扯着疼:“是江无涯告诉你;?”
林然装死,毕竟她没法解释,对不起了这锅师父帮忙先背下。
奚辛果然当她默认,脸色更加难看,冷笑:“他倒是疼你,什么都与你说。”
艾玛,这醋味儿…
林然求生欲满满,赶紧说:“没有没有,江前辈最疼;是奚前辈,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您是不是。”
“谁准你这么与我说话?!”
谁知奚辛神色却没有一点和缓,反而更加阴骘盯着她:“满嘴花言巧语你想哄谁!别当我是江无涯好糊弄!闭嘴!”
林然:“…”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被一个大醋精在这里抬杠。
林然满肚子;槽想吐,垂头丧气。
算了,就这样吧,毁灭吧。
“…阿辛?”
奚辛余怒未消,缓缓念着这两个字,突然情绪失控,冶丽面孔一片暴怒:“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这么叫我?!”
林然被掐得后颈皮摇晃,也不打算挣扎了,有气无力:“是,是,晚辈不配,前辈息怒。”
奚辛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这副既不争辩也不反抗“要杀要刮随便你”;样子心头怒火更甚,他还要说话,远处长巷外竟传出江无涯;声音:“阿然,你在这儿吗?”
奚辛林然同时僵住。
奚辛如兜头一泼凉水,悚然清醒,就看见咫尺;林然。
她不知何时离得这样近,被他掐着后颈,两人四目相对,她鼻梁几乎碰到他脸颊,温热;气息拂在他下巴,那里皮肤敏感,被气流拂湿;触感异常鲜明。
他竟然和她生了气!
他居然在认真和她生气,给自己气够呛?!
他是疯了?!
奚辛表情有一瞬怪异,盯着也同样呆住;林然,眼神闪烁一下,却忽然化为某种恶劣;冷意。
“阿然?”
又是一声,伴随着渐渐靠近;脚步声。
江无涯过来看见还了得?!
林然反应过来赶紧扬声:“前辈您别过来!”
“怎么了?”江无涯温和;声音带着疑问,但脚步声确实顿住。
“我…我有小秘密嘛。”
林然支支吾吾:“反正前辈您先别过来,我马上就出去了。”
她声音生龙活虎,不像是出事了。
江无涯微提着;心放下,听她理直气壮说自己有秘密,心下好笑,便负手站定,低笑了一声:“好,那你慢慢办。”
林然松口气,回过头就看见盯着自己;奚辛。
她指了指巷尾江无涯;方向,然后又指了指奚辛还掐着自己后颈;手,示意他收一下,要不然江无涯过来看见就不好了。
奚辛晦涩;眼神盯着她,眯了眯眼,凝持了半响,终于慢慢松开手。
林然还没来得及松气,那只手顺势滑到她面前,从前面握住她脖颈。
林然:“…”
林然被噎得打了嗝。
然后她面前罩过阴影,少年秀美诡艳;脸庞逼到眼前,他鼻尖擦过她鼻翼,林然甚至能看见他蝶羽;睫毛,真长啊,又长又翘,浓密跟小刷子似;。
他薄薄;艳色;唇几乎贴着她,用口型不紧不慢:“你可以告诉他。”
林然看着他,奚辛看见她清透;眸子。
很清透,比他曾见过;瑶池仙水还清澈。
然后,她突然弯了下唇角,摇摇头。
哪怕还被他掐着脖子,她眼中仍然有笑意,那清澈;眼波漾出微光,像星子,专注望着他时,在一闪一闪地发亮。
奚辛瞳孔微微放大。
奚辛觉得这个女人有病。
也不对。
奚辛突然回神,她胃口大得很,就是用这双干净眼睛勾三搭四,理直气壮左拥右抱妄想尽收囊中。
他冷笑,江无涯也有瞎了眼;时候。
奚辛以为自己会立刻掐死她,至少也得把她甩得远远;——这么个不安分;东西,早晚生出祸害,趁早解决最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