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当初如果你因为什么‘死’了,这命珠能保你一命,而他的命,……就抵上去了。”
酒保说完,立马退开,同时警惕地看向谢忱。
不出他所料,几秒之后,距离谢忱最近的那张桌子,连带上面所有的制物,都在弹指之间化作了齑粉。
“这特喵可是金丝楠木的啊……”望着那些飞灰,酒保肉疼地喃喃着。
男人黢黑沉寂的目光扫过来。
酒保脖子缩了一下,为了以防自己也步了宝贝桌子的后尘,他快速补充——
“好消息是这珠子经过几百年来你的圣力同化上面的法阵气息已经淡了而宋绝在封镇鬼王又强行分离自己的三魂七魄数百年之后这颗命珠已经几乎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一口气说完这一大番话,酒保累得想吐舌头。不过见谢忱终于因为自己的话而陷入沉思不再濒临暴走边缘,他心里石头也放了下来。
“其实,可能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不过我并不能确定——你要不要听?”
谢忱目光复杂地转回头,顺着酒保迟疑的视线,再次看到了他的珠石手串上。
谢忱思绪一转,若有所悟,“你之前说,它被我的圣力同化了?”
“没错。”酒保点头,“严格意义上说,这颗命珠就相当于你们两个人共同孕育的崽儿,同时拥有灵力和圣力两种存在。——当然,囿于本质,它无法诞生生命气息,但却可以起到某种作用。”
谢忱:“你是指……鬼王封印?”
“嗯,你们圣族那倒霉催的、并且带着所有人一不小心就要跟你们一起倒霉催的命运……不是只有圣力才能解决问题吗?喏,继九眼石天珠后,第二个孕育圣力的东西被你们造出来了。”
“……”
谢忱目光复杂地望向手串。
酒保再次好奇地凑向那珠石手串,同时喃喃地感慨:“偏执创造奇迹,是吧……”
“喂。”
房间里,突然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插进了两人的对话里。
酒保本能扭头望过去,便见披散着长发一身白衣的美人懒洋洋地靠在榻上,桃花眼半狭起来睨着他,似笑非笑的,眼底情绪发凉——
“你,为什么离我的男人那么近?”
杀气扑面而来。
酒保:“………………”
他还是喜欢之前那个没有记忆的无害青年。
“……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谈。”酒保冲着青年连连微笑,同时从牙缝里挤出话音给谢忱:“谢大师,收了这妖孽,别再放出来了……组织求你了。”
说完,酒保嗖地一下消失在了房间里。
榻上的青年起身,长发滑下肩,他勾着唇走过来,迫近,一直到把黑衣黑裤的男人压到身后的墙上。
“我离开了才不过……”他扒拉着修长白皙的手指,装模作样地算了算,便撩起下颌,“才不过□□百年,听说你就喜欢上了那个叫宋思年的?”
谢忱头疼了下。
……果然。
“说,”长发美人停在几乎要吻住他的位置,唇瓣间稍稍错开一点距离,气息暧昧可闻,“……你喜欢谁?”
谢忱无奈垂眼,“你。”
他俯身便要吻住青年,却被青年一闪身躲了过去。
而下一秒,已经站到一丈外的青年抱起手臂,冷飕飕地哼了声:“果然,你那晚上是骗我的——你分明是因为宋绝才接近我!”
谢忱:“………………”
你赢了。
眼见男人无话可说,得逞的青年心里得意了还没两秒,就见谢忱大步走了过来。
“哎?哎?哎你干什——”
话音未落,人被扛上了肩,径直进了侧屋客用卧室…………
*
觉是要睡的,自己惹出来的锅也是要背的。
在鬼市解决了一番历史遗留问题之后,谢忱便和宋思年——按本人要求,“绝”字不吉利,暂称新名——一起赶去了宋家庄院,也是鬼王被暂时封印的地方。
而酒保,这个活的时间比谢忱还要长的更为神秘的家伙,显然作为老年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如他所料,宋绝的命珠果然已经被圣力异化,成为了类同于九眼石天珠的第二个存在。
在相当于两个圣物的威压下,刚冒出头来的鬼王还没来得及胡作非为,便被谢忱和宋思年联手踹回了封禁里。
从法坛出来,沿着宋家庄院的蹊径,一路向外,两人并肩而行。
“为什么会起‘思年’这个字?”
“啧,谢大人,你好自恋。”
“——?”
“你问这个问题,不就是等着我跟你告白呢?我偏不,你自己猜。”
“……”
两人绕过一片湖,一拐弯,便见了在路中间似乎已等候多时的宋家现任家主,宋鼎轩。
看见宋鼎轩,宋思年的表情复杂了一瞬,随即他转头对谢忱说:“托他搞出来的魑魅珠魍魉珠的福,我会有近乎诅咒一样长的不死不灭的生数,但会招来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
“以生人之寿与灵鬼之魂,成就不死不灭?”谢忱皱眉,“……这我都不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