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你的小摊位的。”
乔珅冷笑了声。
“那你可别来了。小本生意,经不起你这祸害的折腾。”
宋思年权当没听见,潇潇洒洒地背手走了,“改天见啊,老奸商。”
“……真是个遗千年的祸害。”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乔珅笑着咕哝了句。
片刻后,他又微皱起眉——
“至阳气息啊……这个谢忱,又会是个什么来头呢?还是得回去查查才放心…………”
*
赶着天亮之前的最后一点昏黑,宋思年带着葛云聂回到了葛家村里面。
葛云聂家里,那人显然已经离开很久了。
鬼力在四周搜索了一圈之后,宋思年松了口气,“还好小猫崽是被带走了,我还真怕它找不回来。”
老树说:“主人,对一个三个月零十五天的猫您都能下得去手用蛊惑术,老树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您的下限之底了。”
刚拿到了固魂珠,宋思年这会儿心情正好,也不和老树计较,还笑吟吟地纠正了一句——
“现在是三个月零十六天了,本宝宝又长大了一天。”
老树:“…………”它就不该觉得这个老家伙有“下限”这种东西。
逗完了老树,宋思年稍稍正色,看向旁边一路上都沉默不言的葛云聂。“等天一亮,我就去案发现场亲自查探……昨天警局来的那位顾问身上的鉴鬼法器已经发现你的存在了,我不确定他今天是否会采取什么措施,所以保险起见,等我走后你也暂且离开家里。”
葛云聂神色一急:“大人,我能不能跟您一起去案发现场看看?”
“你去了也没用。”宋思年说,“警局和捉鬼师联盟必然有接触——以往那么多案子里,捉鬼师也都介入过,万一明天我家宝——咳,警局那位谢顾问带去了捉鬼师,那你是想被当成现行犯当场擒获?”
葛云聂神色狰狞了下。
宋思年笑容一冷,“我劝你最后一次——哪怕是为了你母亲,你也别动歪心思。那一步跨出去之后,我保证你到魂飞烟灭前都会活在懊悔和痛苦中。”
葛云聂抬头看向宋思年,“大人是因为今天来我家里的那个警|察吗?他是您什么人?”
“他可不是警|察,只是个小小的顾问罢了。”宋思年笑眯眯的,浑然一副无害的模样,但黑眸深处却隐隐有幽蓝色的鬼火窜动,“按目前关系,他算是我的饲主吧。”
“那您……您何必这样护着他?”
“关系上他只是我的饲主,感情上他可是我家宝贝儿。”
宋思年微微一笑,轻狭起眼,语气云淡风轻,“如果有敢动他的,那我一定会让那个东西……后悔来到这世上。”
葛云聂眼神一栗,压回去了最后一点想法。
“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宋思年随意地点点头,“嗯,你放心,只要你母亲没有真的在这几起案子扮演什么角色,那么她身上的嫌疑我会为她释清,案子的真相我也会调查出来——免得幕后那人再污你的身后名。”
“谢谢大人。”葛云聂作了一揖,随后转头看了房内安睡的母亲一眼,才转身离开了。
眼看着远处的天空依旧露出了一线鱼肚白,宋思年迎着那儿伸了个懒腰。
“让人怀念的清晨啊……”
老树毫不留情地拆穿:“就主人您那总也睡到日上三竿的作息,我是真没看出您哪儿怀念它来。”
“……”
宋思年装作没听见。
*
毛立峰一大早就带队到了现场——交通局那边给下了最后限令:封路限流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再这样下去迟早惹得舆论关注,所以今天是最后一天;再查不出来,也就只能像前两起案件一样当做交通意外事故处理封档了。
毛立峰愁得脑壳都疼,昨晚更是一晚上没睡好。
到了现场下了车,他自己都觉着看东西快带上重影儿了。
“毛队,您没事儿吧?看着脸色白得跟大姑娘似的。”
旁边凑过个脑袋来,毛立峰觉得自己太阳穴跳的更疼了——会这么说话的不作他人想,肯定就是孙得星。
毛立峰转回头一看,果然就见孙得星笑嘻嘻地杵在自己跟前。
“边儿去,别耽误工作——我休息会儿就也过去。”
“好嘞,那这维护现场边界的任务就先交给毛队您了。”孙得星傻乐着跑出去了。
毛立峰揉了揉太阳穴,嘟囔了句:“这高速公路上维护什么现场,还能有人敢进——”
话没说完,戛然一停。
毛立峰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几米开外、穿过了黄色警戒线向着自己这儿走来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穿了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上身一件复古短打,下身黑色长裤;他皮肤白得像块儿羊脂玉,五官也秀气得跟拿那小羊毫笔细细勾出来似的。
迎着毛立峰扫视的目光,他神色轻松怡然,就好像不是走在高速公路的案发现场,更像是打哪个沙滩溜达散步一不小心误入了这里。
——
当然,除非那高速路两边几人高的金属防护栏能被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