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吧。如果是真实的,我会支付给你够你按一次转盘的报酬。”
领结男话音落下,周围的玩偶装和绅士装的人都围过来听故事。
小女孩犹豫片刻,道:“这是……我过去的故事。”
领结男“嗯”了一声,表示可以说。
小女孩道:“我十三岁的时候,被拐卖到了深山里。被卖给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做媳妇。我请求他放过我,无数次地逃跑,换来的,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毒打。后来,他把我的腿打断了,手打废了。他把我像生孩子的母猪一样,养在一个上锁的房间里。”
“每天,都有村民从窗户那儿经过,他们会好奇地看我狼狈的样子,但是没有一个人帮我……我就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了十年。”
沈容听着女孩的话,心下困惑:这个女孩才十三岁的样子,怎么会……
难道她现在的皮囊,也是假象?
女孩继续道:“后来,警察把我救了出来,我的爸爸妈妈过来接我。十年不见,他们像是老了三十岁,头发全白了。而我被接回家后,因为患上了精神病,不断给他们添麻烦。”
“他们老了,没有精力在照顾我,不得不将我送进了精神病院。而我在精神病院里,过得也不好。后来有一天,我趁着护士不注意,自杀了。”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恢复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变成了十三岁时的样子。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堪,都仿佛没有在我身上发生过。”
“我以为我重生了,但是我的爸爸妈妈不见了。我回到家,收到了这里的购物回访电话,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为我做了什么。”
小女孩失神地垂眸,“所以我回到了这里,想把他们换回来。”
沈容敏锐地捕捉到小女孩话语中的一个字“回”。
小女孩的叙述中的地点,只有深山、家和精神病院,没有集会。
可是她却说“回到了这里”。
这代表,这个丛林集会的实际所在的确切地点,很有可能在深山,或是小女孩的家,亦或是精神病院。
领结男唏嘘地叹了口气,给了小女孩钱。
小女孩道谢,到礼帽男的摊位前按下按钮。
转盘转动,指针指向两个人。
礼帽男道:“恭喜你,你可以换回你的父母了!”
小女孩欣喜地笑了起来,眼里积满了泪水。
摊位里走出两个玩偶装的人,一左一右抓住了小女孩的胳膊。
沈容预感不妙,封政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拿开他的手,就见鲜血喷涌。
小女孩被生生撕成了两半。
雪白的公主裙被染成了淋漓的猩红。
女孩变成两半的尸体倒在地上,扭曲变形起来。
沈容眼前的倒计时快要结束了,她只能暂时离开这个怪诞的神奇世界。
离去前,她听见了一声狗叫。
“汪——”
顿时,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她压下这个想法,回到房间。
房间里的墙纸成了更暗沉的颜色。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遍布角落,虫子的干尸随处可见。
这里变得就像一个久不打扫的废弃房屋。
沈容扫了眼房间,和封政一起躺上床休息。
她想着一觉睡醒,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而且等明天早上,她要去听广播里帽先生讲述的故事。
希望,故事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门外突然传出“咔嚓咔嚓”门板碎裂的声响。
一道光从她脸上闪过。
她睁开眼,就见她的房门被破开了一个洞。
洞口被堵上了一块巴掌大的碎镜子。
镜里有一只血淋淋的眼睛,正含笑微眯,盯着床上的她和封政看。
沈容与镜子里的血眼对视了几秒,扶着床铺站起,吃力地走向门边。
封政立刻爬起来一把将她抱起,“你要去哪儿?”
沈容:“开门,出去看看。”
封政将她抱到门边,她手搭在门把手上要拧开。
门外却突然响起敲门声:“妈,该吃药了。”
沈容动作顿住。
“妈,该吃药了,你醒了没有!”
门外的人还在敲门。
沈容犹豫片刻,终究拧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两眼无神的陌生女人。
女人目光呆滞,一手拿药,一手拿针管,“妈,来吃药了,来打针。”
她像个僵尸一样僵硬,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一手要把药往沈容嘴里塞,一手举起针管往沈容身上扎。
封政一脚踹开她。
她“扑通”一声从楼梯上摔到楼下。
“妈,该吃药了……”
被踹下楼,女人依然执拗地重复着话语。
沈容不管她,打量这栋房子。
房子里密密麻麻地悬挂着灰黑的蛾子,地面上铺满了染血的碎镜子。一只只血色眼睛、一只只嘴巴错落着出现在碎镜子里。
仿佛整栋房子的地面都长满了血眼和嘴巴。
封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