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了。”
她今天也是干净整洁,面容白净。
看样子没有战斗过。
她的房间再恐怖,最多也就是昨天那样吧?
宿管员爽快地拿上工具上楼,给沈容打扫房间。
然而刚到沈容宿舍所在的楼层,望着从她屋里汩汩流出来的血,宿管员有些目瞪口呆。
“不是吧……都这样了,她还活下来了?”
不仅活下来了,而且看她气色,她好像睡得还很好呢。
宿管员咂舌。
·
沈容先去食堂买了早饭,吃完回教室学习。
今天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经过前两天的教训,暂时已经没有家长敢打她的主意了。
沈容难得像一名真正的高三学生一样,在浓厚的学习氛围中度过。
晚上回到宿舍,宿舍已经再次被宿管员清理干净。
沈容暗道宿管员也是真人不露相啊。
屋里下着血雨,那么惨不忍睹的样子,竟然都给解决了。
这所学校里的老师,都像是世外高人一样呢。
她照例祭出鬼屋休息,打算早点休养,为明天的活动日做准备。
然而,今天的宿舍不太平了。
夜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凄厉地嘶吼在耳边萦绕。
这感觉就像是你睡得正香,突然有人把音响拿到你耳边,开最大音量放鬼片bgm一样。
沈容猛地从床上坐起,瞬间就清醒了。
撩开窗帘查看窗外,只见一颗巨大的女人头填满了外面的宿舍。
而她窗户对着的,是女人头的充斥着血丝,瞳孔溃散的**眼睛。
巨大的眼睛透过玻璃窗,凝视着她。
沈容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你是敖正的妈妈,对吧?想要杀我,能不能等明天晚上再来?反正我每天都会回宿舍的。”
敖妈妈像是没想到沈容竟然在跟她打商量,愣了几秒,眼里淤积出粘稠的黑血,阴瑟瑟地声音传入屋内:“想好好睡觉?你想得美。”
沈容长长地“哦——”了一声,明白了,“你是故意今天来找我算账,想影响我明天在活动日的表现,是吧?”
敖妈妈自然不会回答她,鬼哭狼嚎地嘶喊着。
沈容祭出浮沉镇海,在剑刃上抹上鳞粉,扭头要出鬼屋。
敖妈妈望着她手中的剑,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一样兴奋:“你作弊!你来啊!你出来你就会被监控拍到作弊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来啊!你来啊!”
这所房间早就被沈容的一语成谶封锁了,就算出了鬼屋也无人能监控她。
但她还是停下脚步,注视着窗外那只巨大的腐烂眼睛:“你杀不死我。你这样针对我,是没有办法帮你儿子获得离开学校的名额的。你放着你不知未来是生是死的儿子来纠缠我,有什么意义?”
敖妈妈没有被说动,眼里反而闪过一丝鄙夷的笑意。
仿佛在笑话她。
沈容敏锐地察觉到异常,“是不是有人派你过来,让你骚扰我,给你许诺了一些好处?比如说提升你儿子的名次?”
能给出这样条件的人,只有校长。
敖妈妈自然没有承认,控诉沈容在胡说八道。
一个劲儿地骚扰她,就是不打算让她睡好。
沈容直接提剑出门。
敖妈妈颤抖了一下,视死如归般,嚎叫中带着一丝颤抖。
再死一次,她就要灰飞烟灭了。
但是没关系……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她眼神迷蒙遥远起来,仿佛看见了她的敖正成功毕业,终于摆脱这所学校的一天。
她陪孩子熬了三年,终于等到了!
虽然,他离开的那天,她无法亲眼看见了。
巨大眼里逐渐逐渐漾出水光,敷上一层水雾。
沈容走出鬼屋,就看见她幸福而又悲苦的笑脸。
“来啊,有种你杀我啊!反正你不杀死我,我是不会让你睡好的!”
她豁出去似的嘶喊。
沈容举剑朝她劈来。
她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感受到被灼烧的疼痛,痛苦而又颤抖地哀嚎起来。
然而半晌过去,她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死。
睁开眼,就见沈容把剑上鳞粉全抹在了她脸上,然后用一张符贴在了她身上。
沈容:“不要打扰我睡觉。”
说罢,她回屋了。
只留巨大化的敖妈妈在宿舍里懵逼。
——这个曾经逼她吃下毒橘子的人,这次没有杀她。只是控制住了她,只是用鳞粉教训了她,作为她打扰她睡觉的惩罚。
敖妈妈不受控制地发不出声音,只能望着鬼屋里睡得很甜的沈容发呆。
不知不觉间,她想了许多。
这个曾经逼杀她的人,似乎很有底线。
她不会暴虐地肆意杀人杀鬼,小小的惩罚,甚至让敖妈妈感受到一丝别样的照顾和温柔。
·
翌日清晨,沈容睡醒。
被她控制的敖妈妈还在。
她不慌不忙地洗漱、吃早饭,一切准备就绪后,走出鬼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