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的女人,带着一名长辫少女,在练身段唱腔。
那红旗袍女人的红高?跟在木台上?踩得哒哒响。
舞台昏暗,沈容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只见那名长辫少女一甩手,坐在了台子?上?,任性道:“太累了,我不想练了!”
红旗袍女人温柔地笑道:“你不是?说要做这?坫城第一花旦吗?不好好练,你连戏台都上?不了,还当花旦?”
少女娇憨地蹬腿撒娇:“我知道。娘,你就让我歇一会儿嘛。等我歇好了,我再继续练,嘿嘿嘿。”
红旗袍女人陪少女一起在戏台上?坐下,点了点少女的额头,道:“你呀,成天就知道偷懒。都十八岁了,还不能上?台。我看你不如别唱戏了,跟你爹学算账吧,以后继承这?茶楼,做老板。”
“我又不像娘你那样有天赋,十六岁就是?坫城远近闻名的花旦,十七岁成了咱们坫城的第一花旦,还是?坫城第一美人呢。”
沈容闻言,心头微紧。
这?少女,便是?舞台上?成天唱戏的香月吧。
那红旗袍女人,应该是?那无头女鬼。
原来香月那段自夸的话,说的其实是?她的娘。
香月死前神智不清了吗?
不然,怎么会把她娘的经?历套在自己身上??
沈容意?识到,自己似乎被拉进了香月死前的幻境里。
马五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思考着,继续看。
少女倚在女人肩头嘻嘻笑:“等爹从外面进货回来,我就去跟爹学算账。做花旦,当老板,两样都不耽误。等我当了老板,你跟我爹就可?以做甩手掌柜,享福咯!”
母女笑起来,笑声?回荡在静谧的茶楼里,场面分外温馨。
突然,“咔哒”一声?大门门栓被破开的声?音,打?破了这?
份安宁。
一伙蒙面人闯了进来。
红旗袍女人和少女脸色突变,连忙爬起来向长廊跑,大叫道:“来人啊!快来……唔!”
刚喊了一句,一名体格健壮的蒙面人就用大掌捂住了女人的脸,将她按倒在地。
和她一起逃跑的少女也没能幸免,被用刀架着脖子?,踩在了地上?。
两个蒙面人迅速拿出?布堵着她们的嘴。
将她们翻过身来,大刀朝她们的颈间砍下。
“等等,把这?女人先带去后院,别动她。”
为首的人抬手一招呼。
准备砍女人的蒙面人便拽起女人,将她从长廊里拖走。
女人的高?跟鞋在挣扎中敲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这?声?音混着被堵住嘴的“唔唔”声?,显得无力又揪心。
少女看着女人被拖走,恐惧地望着面前一群浑身散发酸臭汗味的男人们。
有人清了清嗓子?,猥琐地笑了两声?,道:“老大,这?个……不给兄弟们玩玩就杀掉,也太可?惜了吧?”
少女瞪大眼睛,豆大的泪珠从惊恐的眼里滚落,无惧刀刃地挣扎着想要跑走。
为首的蒙面人一脚将她踢倒在地,拿刀抬起她的下巴,眼眸灰暗道:“和她娘长得很像……”
说着,他抬腿跨在了香月身上?,扯掉了香月嘴里的布,撕扯香月的衣服。
楼里响起了低沉猥琐的笑声?。
这?笑声?和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混在一起。
空气里仿佛都充满了绝望。
沈容转过头,没有看下去。
她猜马五爷是?想利用这?幻境,引她进这?虚假的月花楼,给她来个瓮中捉鳖?
毕竟马五爷不知道她的身份,又听别人说她是?那富户家里人变成的鬼,多?半真把她当成了来寻仇的,想用这?场景来刺激她。
但沈容很清楚。
发生的事无法?改变。
她能做的,只是?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帮死者报个仇。
楼里少女的哭喊从尖锐到沙哑。
后来,一点声?音也没了。
只剩那群人的笑声?回荡在这?静谧的夜里。
沈容听着,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等等……
她看到的香月,衣服是?完好的,只不过领口扣子?被解
开了而已。
香月身上?的红痕和淤痕,也不像是?被侮辱了。而像是?……被绳子?用力勒了很久勒出?来的。
沈容那时看到香月身上?的痕迹,还以为香月是?生前被当成某种仪式的祭品,被吊起来挂了许久,才有那一身痕迹的。
她再次掀开瓦看向屋里。
屋内的蒙面人们确实在实施兽行,但这?是?假的。
只不过是?为了激怒她,引她下去。
沈容冷笑对着站在一旁整理衣服的为首蒙面人道:“这?么想我下去?”
为首蒙面人像是?没听见,沉浸再场景中。
沈容却留意?到他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沈容触须和尾羽放出?来,“砰”得敲碎了月花楼的房顶,砖瓦破碎,哗啦啦地砸到月花楼里。
沈容从自己砸出?的大洞里一跃而下,落在月花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