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死的,但是每只鬼都打理得很干净。
穿着一身制服,像在工作。
贺和避开这些制服鬼,带沈容他们来到大楼最顶端的偏僻房间。
越靠近这房间,地上的脏污越多。
血迹像被淤积的水一样,东一滩西一滩。
栏杆边的凹糟里有一些腐烂肉块、带血的圆球、棍状的黑红色物体。
细看,那是腐烂的肝脏块,带肉的眼珠子,还有发霉的手指,全部浸泡在污水一样发黑的血里。
血中还有未清理干净的白色蠕虫在游泳,苍蝇嗡嗡地围着血槽肉块打转。
这里就像屠宰场。
浓烈的腥臭令人反胃。
沈容和文鑫难以忍受的捂住鼻子。
黄玉雯淡然得像什么都闻不到。
沈容惊讶地瞥她一眼,她立刻装出要吐的样子。
沈容:“……”
这孩子反射弧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那边贺和轻轻敲响了房间的门,唤道:“姐姐,是我。”
门缓缓打开,门内的鬼竟只有上半个身体。
它衣衫褴褛,头发似是被硬生生连着头皮扯掉,露出带一丝丝血肉的灰白头骨。
脸部被打得肿胀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仅剩的一颗眼珠子也挂在了眼眶边,像是被人抠出来玩弄过。
它的胳膊是烂的,被截断的伤口处也是烂的,而且像被火灼烧过一样结块发黑。
它虚弱地看着门外的人和鬼,一愣,脸上浮现出惊恐。
沈容看到她被撕烂的唇里露出没舌头的口腔,惊讶道:“是你!”
那个厕所女鬼!
吴大师说过的那位求救护士!
贺和带人走进屋里。
这像是一间物理实验室,屋内摆放着一排排连在一起的桌子。
桌面全部被.干涸的血染成了褐色。
女鬼无力阻拦,颤抖地看着沈容,像是怕被报复。
文鑫看它这幅样子,眼眶都红了,低头鞠躬道:“对不起……我不该那封信交给他们,我该自己去调查的。”
女鬼茫然,似是没听懂。
沈容对女鬼道:“你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
女鬼瑟缩地面向贺和。
贺和道:“帮你。”
它才又面向沈容。
可惜她没有舌头,什么都说不了。
看着它这幅样子,沈容心像被揪住一样,有些难受。
它敢于求救,不忍心伤害别人,勇敢又善良。却过得这么惨,连死后都得不到解脱。
门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女鬼慌乱起来,指挥贺和。
贺和轻车熟路地带众人躲进桌子下面。
不等女鬼开门,门就被踹开了。
“小庄啊,我又来看你了。”有老人和蔼地开口,“哎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们那群人下手真是没个轻重!”
沈容感到一丝熨贴,原来这里还是有人对她好的。
却听老人笑道:“把你弄成这样,我还怎么玩啊。丑死了!”
“你去,把它缝起来,恢复成原样。”
沈容心瞬间凉了。
就听小庄喉间发出痛苦的哀嚎。
几只鬼把小庄拖上了桌子,按住她。
那老人道:“别动,别动,小心我给你缝坏了……咯咯咯……好像不缝起来,也可以玩哦?”
小庄发出“啊”的痛苦惊叫。
这是它唯一能说的字眼。
沈容听不下去,撩开帘子看。
外面有一位坐着轮椅的老鬼,还有四名看上去像保镖一样的鬼。
那四名保镖鬼把小庄拖到地上,把它按在轮椅老鬼的脚边。
老鬼极为变态地向小庄已经被火烫过伤口伸手,慢慢撕扯它的伤,手指在它流血溃烂的伤口里搅动。
沈容双手化作触须,分别缠住四名保镖的颈脖。
在它们发出惊呼之前,用力一扯。
触须带着金粉割开它们的喉管,把它们拖到地上。
沈容顾不上杀它们。
“谁!”老鬼大喊一声,手伸向轮椅上的一个按钮。
沈容触须缠上老鬼的双手,死死地勒住它的颈脖。
老鬼是正常老死,浑身上下都没伤。
那四名保镖想再爬起来攻向沈容。
沈容把老鬼从轮椅上拖下来,甩向保镖,将五鬼一起砸到墙上。
用一手的触须分别勒紧他们咽喉的同时,飞速冲向他们,另一只手也化作冰蓝水母色,带着金粉掐住他们的咽喉。
将他们的脖子,一个个地拧断,用金粉烧毁伤口。
四名无头保镖鬼瘫倒在地上。
老鬼惊恐地看着沈容,拉扯脖间的触须,却又被烫出一手的伤。
沈容咬破手指,将血抹在舌上。
狠狠抽了老鬼两巴掌后,道:“从现在起,我就是你无比敬爱,唯命是从的妈妈。”
文鑫、贺和、小庄和黄香雯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容。
就见老鬼突然浑身一怔,而后尊敬又热切地对沈容叫道:“妈妈,您怎么在这儿?”
黄玉雯不大高兴地小声嘀咕:“我们才